颜昭昭想了想：“凌七和阿练……”
好像有点印象。
“他们两个人离开无忧城后，去了白骨城。听说他们是有你的口谕，才去的了白骨城的。”
颜昭昭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她之前似乎有和凌七说过，如果没有歇脚的地方，那就去她的白骨城吧。
白骨城会收纳他们的。
颜昭昭：“那他们现在在白骨城？”
棠暮点了点头：“是的。他们进了白骨城后，被你的侍卫队队长带走顺便安插了一些差事。他们现在表面上开了个茶铺，实则暗地里在替你的侍卫团收集一些情报。”
颜昭昭：“那这跟白骨城谁在管有什么关系？”
棠暮：“你失踪之后，镜荀其实回来看过一眼的。他走之前，发现凌七和阿练办事效率非常好，于是便暗中委任他们协助常俞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常俞你还记得吗？”
常俞？
颜昭昭有点印象。
好像是那个汇报事情前要打一万字草稿的人？
害怕。
颜昭昭：“所以常俞现在是名义上的城主？”
“差不多吧，镜荀似乎还挺信任他的。常大人虽然话多，但是心还是好的，事也是做的。”
“倒也不错。”
棠暮：“怎么样，要去凌七的茶铺那里喝点茶吗？”
颜昭昭：“去吧，反正无事。”
于是棠暮便带着颜昭昭往凌七和阿练开的茶铺那里走。
去的路上，颜昭昭有些好奇地问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棠暮面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嗯……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颜昭昭哭笑不得：“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得林婉清死的太容易，所以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打算给她的城池再整点幺蛾子？”
“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她嘛！”棠暮嘟起了嘴，“再说了，你当初也不告诉我。看到我，也不跟我相认。”
颜昭昭叹气：“我当时没有那么多记忆。所以不知道你的存在。”
“竟然把我忘了……哼。”棠暮有小情绪了。
颜昭昭拍了拍棠暮的小脑袋，然后主动牵起她朝着茶铺走去，并找了个位置坐下。
以前颜昭昭是白骨城城主的时候，尤爱到茶铺里喝茶，白骨城城内有行商道，那里有专门卖商人从外面带进来的茶的茶铺，味道非常好。
颜昭昭拉着棠暮坐下后，一位壮汉走了过来，样子看着像个村野莽夫，但是谈吐气质佳好：“二位客官想喝点什么？”
颜昭昭：“你们这里有什么？”
壮汉原本没有细看，听到颜昭昭说话，他便抬头朝她看去，这一细看，壮汉猛地一惊，失声道：“林城主？！”
颜昭昭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并非林城主。
“可是……”壮汉再次细看，确实，眼前的姑娘要比林婉清还要再漂亮清透些许，模样也要更加精致生动些。
但二人有七八分相似，这让壮汉不得不怀疑颜昭昭的来历。
“敢问姑娘是哪里人？”壮汉笑道，“我们这里什么茶都有，若是想喝家乡的茶了，姑娘可千万不要错过。”
颜昭昭：“我祖上……应该算千回城的吧？我是千回城人。”
“千回城人？”壮汉若有所思，“确实，姑娘的气质看着很有千回城女子的风范。”
棠暮看不过去了，她喉咙干的快要冒烟了：“我要君罗银针，尽量快些，我要旱死了。”
“好嘞。那这位客官呢？”
颜昭昭：“我跟她一样。”
壮汉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请稍候。”
壮汉转过身离开后，棠暮没好气地看向颜昭昭：“你信不信下一秒，‘一个疑似前任城主的女人出现在白骨城’这条消息就会在白骨城的情报网上迅速传播？”
颜昭昭：“那我岂不是能见到许多老朋友？太麻烦了，我们喝完茶赶紧走吧。”
棠暮撅了撅嘴：“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早知道这样，戴上你的面纱不就得了。”
颜昭昭：“回家了还戴什么面纱。闷死了。”
棠暮哼了一声：“我倒要看你待会儿怎么解释。”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衣女子端着两杯清茶走了过来，那女子带着面纱，步履袅袅，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美如灿星，让人移不开眼。
颜昭昭一看到这位女子，整个人立刻愣在原地。
棠暮看到颜昭昭如此讶异，于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来人时，心里有些困惑。
这人谁啊？昭昭怎么谁都认识啊？
白衣女子在见到颜昭昭的时候，也是一愣，但随即她便低下了头，端上了茶：“这是二位的茶，请慢用。”
声音温柔清灵，一如当初。
颜昭昭看着女子许久，忍不住开口询问：“姑娘看着不像白骨城本地人？”
女子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姑娘……怎的会到此处来？”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启齿轻声道：“此关系小女子的一些私人恩怨，恕小女子无可奉告。”
白衣女子明白，眼前人虽然像林婉清，但并不是林婉清。
她们的容貌，她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颜昭昭看了白衣女子许久，再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千窈。”
坐在一旁一头雾水的棠暮终于恍然大悟。
千窈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千窈？我记得许多年前，仙界的瑶轮仙子千窈也是此名。”
千窈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道：“这位姑娘，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并无关系。”
颜昭昭：“你是在找人吗？你一直在白骨城，为什么不——”
“这位客官，你的话未免有点多了吧。”
此时，一个清亮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下一秒，一位黄衣女子映入了颜昭昭的眼中。
容颜还是颜昭昭熟悉的样子，只不过神情和态度与之前大不相同了起来。
“我们茶铺做的是小本生意，你问这问那的嘴巴这么闲，要是把我们家好不容易请来的姑娘唬走了，你留下来给我打工？”
颜昭昭觉得有些稀奇，她还是第一次和这副模样的凌七交谈，原来小白莲撕开伪装之后，是这副样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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