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红着眼，伸手去解自己衣带。
“我、我的身子呢？阿泠还未曾看过我的身子，也是好看的，没有伤疤……”
姬泠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她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雍戎，心情酸涩又低沉。
她以为……承认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这世界上其他花花草草一样轻易。
喜欢就是喜欢，欣赏而已，谈不上爱不爱的。
可是又为何会心生不忍呢？
她想不明白。
姬泠哑着嗓音道：“……够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醒着的奴儿像是得到了赦令一样，连忙抬起晕倒的奴儿，一同离开了椒房殿。
速度快得像是被狗撵了一样。
“阿泠看呀……”
姬泠闭眼，反手把人按进了被子里，把他裹了起来。
“雍戎，你发什么疯？”
雍戎听到她的称呼，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了姬泠宫装的袖口。
“阿、阿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富贵儿啊，阿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是！我是疯了！那又如何！？”
“若是早知道你回来会将我弃之不顾，我当初就该拖着你，把你藏起来！让女帝的人再也找不到你！”
雍戎挣开她的束缚，赤裸着的躯体颤抖着抱着她，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再也不分开。
他眼中的光灭了，一片冷寂。
“阿泠，求着你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就是奢望。”
“我早该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会爱上，别人又何尝不觊觎。”
他亲吻着姬泠的脸颊，一下一下，热泪滚滚流下。
“阿泠，我爱你阿泠……”
“我不会伤害你，可若有下次。”
他神色狠戾。
“那些个贱皮子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拦不住我，也护不住他们！”
他又有些神经质地痴笑着，神色转柔，“我的阿泠最善良了对吗？所以不要再去招惹他人了嗯？阿泠招惹我就够了啊……”
“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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