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学分了？」
「没，老师，我刚刚亏了一大笔钱，算了，这事回头再说。」
石楠没再废话，打开画轴道：「老师，这人您认识吗？」
张老头探头看了看，忽然有些异样地看了石楠一眼，淡淡道：「冷梵天给你的？」
「嗯。」
「你学分的来源就是这个？」
「嗯。」
「1000学分，你就接了？」
石楠脸色发白，点头道：「接了。」
「呵呵。」
「老师，您认识？」
「认识啊。」
张老头打着哈欠道：「仇人，不止冷梵天的，还是我的，很多人的。
大荒世界巨狼城城主，九阶。
没什么，等你九阶，杀了他就是。
反正都要杀，早晚的事。」
「九阶异能者？」石楠脸都绿了。
我接了一个九阶异能者的任务，然后只要了1000学分！
「错，是九阶，不是九阶异能者。」老张头更正了一下。
人类的灵道者职业，是一种赞美的称谓，因为他们为人类付出了心血和生命。
至于异族，只能说是九阶。
「九阶！」
石楠忽然知道，冷梵天说不是九阶异能者，这还真特么不是九阶异能者！
「大荒世界巨狼城城主，是九阶？」
「对。」
「那……那大荒世界还有更强者？」
「也算九阶吧，起码校长和对方交过手，没落入下风，只是在九阶走的更远一些。
巨狼城城主，只算初入九阶，小子，我看好你，你有希望。」
张老头打趣了一句，至于石楠能不能杀了对方……
张老头不在意这个，石楠九阶还要多少年？
10年？
20年？
30年？
真的难说。
四五六阶，是一个坎。
七八九阶，那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坎！
哪怕踏入七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几十年后，巨狼城城主还活着吗？
地球还存在吗？大荒世界里想要入侵的异族都剿灭了么？
谁知道！
冷梵天说是照顾石楠，也不无不可，也许……也抱了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奢望。
精神力高于常人的石楠，也许踏入九阶很快呢？
可这种希望，太低太低，低到冷梵天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石楠有些恍惚，我接了任务的。
我觉得我很快也能到九阶的！
岂不是说，我又亏大了？
对于自己进入九阶，石楠觉得那是必然的，上天就是让自己来拯救世界的。
他现在考虑的和别人不一样，不是能不能进九阶，而是进了九阶之后，冷梵天花1000学分雇佣一个九阶强者出手，赚大了！
「眼光毒辣啊！佩服佩服，居然这么有眼光，提前投资我，不服不行。」
石楠佩服的不行，觉得自己导师眼光就是厉害。
居然看出来自己很快就要进入九阶境！
张老头瞥了他一眼，老脸都有些抽抽，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厚脸皮？
九阶，你张嘴一说就是你的了？
「没事滚蛋，对了，九阶之前遇到他，你死定了，祈祷自己别那么倒霉。」
石楠奇怪道：「那您说他是您仇人……」
「你管得着吗？」
「您老难道是……」
石楠惊为天人，难道张老头曾经也是九阶的超级强者，只不过和对方一战，身受重伤……
他脑补了很多画面，有悲壮的，有张老头败阵之后仰天大吼的……
「呵呵，想着我是九阶？」张老头玩味道：「我要是九阶，哪怕真废了，校长他们也得把我当宝供着，让我在这跟你们这些小屁孩浪费时间？白痴！」
张老头话音一转，又自嘲道：「不过也差不多，就差一点迈入九阶……」
「八阶大圆满！」石楠再度惊叹。
「六阶大圆满，差一点啊。」张老头叹息道：「差一点进入大能行列，进入七阶，老头子觉得我自己也可以迅速突破九阶，你说，是不是差一点？」
「可惜了，七阶啊，没能踏入……」
这一次，老张头没开玩笑，是真的有些遗憾。
至于之前的话，也未必是开玩笑，踏入宗师，这是一个壁垒。
打破这个壁垒，九阶也未必不行。
可惜困顿六品巅峰多年，早就失了斗志，在这，是真的养老了。
「六阶大圆满……」石楠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安慰道：「老师，说不定哪天一觉醒了，您就成七阶大能了。」
「扯淡！」
张老头失笑道：「以为大能是大白菜呢？老头子真要成了七阶，多活个几十年，也要热血一回，杀他个七进七出！
恨不能少年时！
昔日我若为大能……岂会……」
张老头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忽然摆手道：「滚，别来烦我！」
石楠见他情绪不对，也不废话，迅速离开。
他一走，张老头叹息一声，「老了，真的老了，再苟活一段时日，也该进空间世界了。」
这个年岁，久不入空间世界，忽然要进入空间世界，意义
截然不同。
临死之际，杀他个酣畅淋漓，哪有强者老死病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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