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带着震惊了三观的信息离开，整个人一直处在恍惚状态。
在见到桑桑的时候，他才在本命物的影响下恢复过来。
已经数天没有和新婚妻子恩爱亲密，宁缺有些忍不住了，但却屡次遭受桑桑的拒绝和冷漠对待，生气的宁缺当即就想霸王硬上弓，结果被桑桑以昊天神辉打飞，连精舍都撞破了。
这一幕刚好被陈皮皮看到，胖脸上都露出了一点小惊惧。
“不是说夫妻恩爱就算吵架也是小打小闹吗？这也太暴力了！”当然，那也不是他能去插手的事。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发光的身影从精舍闪出来，速度极快，并且朝着夫子的精舍那边飞过去。
一会儿，清脆响亮的女声响彻书院后山：“夫子，该走了！”
天穹之上风云变化……
祥云翻滚，雷鸣不断地打响着，天地之间的元气也不断活跃了起来。
“终于来了吗？与天斗其乐无穷啊！”显然对于未知需要探究，这才让夫子觉得活着还有乐趣，他已经感觉到湖边那道纤细的发光身影，却没有一点急迫的样子。
随后，夫子看到已经停止了造饭动作的李慢慢等人，笑道：“着什么急啊，能不能等我吃完这一顿饭啊？慢慢啊，你们别停着，继续做饭，用心哦。”
“老师！老师！”陈皮皮慌张地跑进屋里来。
“慌什么？”余帘瞪了陈皮皮一眼，她不想陈皮皮打扰正在闭目养神的夫子。
“她……她……桑桑发出好强大的昊天神辉！”陈皮皮打着结巴，最后终于把话说完整。
他还那么疑惑矛盾，西陵和岐山大师不是笃定桑桑是冥王之女吗？
怎么这会儿能够散发如此强大又纯粹的昊天神辉？
“绝对光明就是绝对的黑暗，大道至简尔！你们应该早就想到才是，只不过不够自信，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而已。”夫子闭着眼睛说道。
这是多么简单朴素的道理啊！却因为太简单，反而让复杂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想通。
李慢慢等参与了姜洋的逆天计划之人，此刻都有些心不在焉。
……
姜洋带着叶红鱼返回书院的途中，与早已等候多时的剑圣柳白相会一起。
“柳先生就等了！”姜洋向柳白行了一礼，虽是道歉的意思，却没有亏欠的态度。
柳白看了一眼书院那边的方向，然后回了礼，说：“不早不晚，恰是时候。”
他们这些世间的超强者，都因为天穹异象而感知到了书院后山发生的变化，也感知到了那一道让人不敢直视的身影。
姜洋淡淡一笑，他不在意书院的情况，反而注视了柳白一眼，接着赞誉道：“想不到多日不见，柳先生的剑意更加完美，剑道领域似乎更强了。”
若说之前的柳白身前一尺之内无敌，而现在的柳白恐怕是身前三尺之内无敌。
意境的尽头是领域，而掌控了领域，便是掌控了法则。
姜洋能感受到柳白身体内所蕴藏的空间法则之力，比上一次见面时强大了很多。
柳白听了姜洋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平和地说道：“看来姜先生同样比之前更强了。”
能够被人看透，自然就已经被人超越。
【难怪能够打败讲经首座，果然不可小觑。】
“到了如今的形势，你都没想越过五境，难道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畏惧？”姜洋疑惑地问道。
听到姜洋的问话，不仅柳白愣了，连边上的叶红鱼也愣了。
越过五境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强大！
既然强大，又有何畏惧？
柳白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有所畏惧：“曾经我也扪心自问过，为何心有恐惧？或许是因为怕死吧！”
众观千百年来，永夜的传说一直在修行界传扬，而修行者的修行者都想着抵御永夜，自然有天赋出众的不甘者突破五境，变得更强。
如佛门的佛祖、道门的先辈，还有那些早于消弭于时间岁月中的门派，都不乏五境之上的修行者。
越过了五境的修行者，实力强大，如同那书院柯浩然一般，都能够与“天”战上一场。
达到了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都能够随意摄取天地元气的精华淬炼体魄，参悟玄妙神奇的天地法则，从此驻颜长生，如同夫子、屠夫、酒徒一般，活了千年之久。
就近而言的讲经首座和观主陈某，也活了二百多岁数。
之前藏在知守观的半截道人，失去了半截身体都能够活蹦乱跳地活了二十多年。
所以说，越过五境之上的修行者异常强大，而且不容易死。
可为何留存在世间的五境之上大修行者却没有几个呢？
只要想一想也容易明白，讲经首座、半截道人，还有曾经的连胜三十二，好像都常年身处于不可知之地里面。
夫子达到无矩境，无视昊天世界的一切规则，为世间第一强者，自然有独门敛息藏身之法，顺便掩藏一下爱徒李慢慢也是举手之劳。
观主陈某悟得清净境，清净自身，不接受昊天恩赐，隔绝世间任何外物，也就不受昊天世界的规则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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