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也没做下决定。
沈舟就坐在床边看着苏绘音。
苏绘音也挺乖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像只小动物，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唉……”沈舟无奈叹气，俯身与她平视，食指戳戳她细嫩的脸颊，“你自己能脱衣服吗？”
“嗯！”苏绘音重重点了下头，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的用两根细白的手指去解衬衣扣子，半天没解开一颗。
她表情看着越来越委屈。
沈舟嘴角弧度越扬越高，像哄小孩一般开口：“能行吗？需要我帮忙吗？”
苏绘音又执拗了一会儿。
十根手指像不听使唤一样，扣子都快被扯的脱线了，她才悻悻的放下两只爪子，耷拉着嘴角：“需要。”
沈舟满意的坐直身子，从领子开始，一粒一粒帮她解开衬衣。
随着动作，一点蕾丝边慢慢从衣服里露出来。
看着那抹白嫩的皮肤，他喉结不安分的滚动了一下。
衬衫扔到一边去。
他手指搭在苏绘音短裤的松紧腰上，拉了一下，“这个总不用我帮忙了吧？”
“嗯嗯！”苏绘音又重重点了下头，踉跄着从床上站起来，作势就要脱裤子。
“咳……”沈舟连忙做贼心虚的转头看着墙角，耳根有点泛红。
虽然知道她明天早上起床估计又都会忘干净，但这脸皮还是厚不起来。
没一会儿，短裤就被身后那姑娘一伸手扔到了床下。
沈舟正打算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睡裙递给她，眼前就又飞过一件衣服。
白色的。
蕾丝边的。
好像是他刚刚看到过，一秒前还穿在苏绘音身上的内衣……
“你……”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就猛地扑上来一个柔软的过分的身子。
“……”
真完蛋。
女孩身上还满是酒味，混着她清淡的体香，比酒精更加醉人。
她软趴趴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蹭过他的耳朵。
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今天……和顾络，在顾影生日聚会，喝了点酒……”
她这解释着实来的有点迟到。
沈舟头都不敢回，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叫喝了一点？”
“就，一点点，”苏绘音撅着红唇，口齿不清，“嗯……十几瓶吧。”
“……”
十几瓶，难怪呢。
喝成这样。
“好像是有点喝醉了。”她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沈舟并不是很想搭理她，满脑子都在考虑，这种情况下他该怎么办。
“你先进被子里好吗？”他轻声哄着。
苏绘音皱眉：“不要！好热。”
“那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沈舟的睡衣也很薄，两人现在就跟没有阻隔直接接触一般。
他怕再这样下去……
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表达喜欢，最直观的就是身体接触。
苏绘音磨磨唧唧的用脸颊蹭着他试图撒娇，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撅着嘴巴嘟嘟囔囔：“我想去洗澡。”
沈舟：“……”
苏绘音：“走路走不稳，会淹死的，你给我洗好不好？”
沈舟：“……”
他倒是想答应。
思考了一会儿，他默默低头打开手机锁屏，找到录音机，开始录证据。
“你再说一遍，想让我干嘛？”
苏绘音乖乖的：“想让你帮我洗澡……”
“那你明天要是下不了床，自己负责好不好。”沈舟哑着嗓音，依然用很温柔的声线，满是哄骗的味道。
“嗯？”苏绘音好像没有听太懂，但因为脑子不够用，没有深究，点了点头，“好～”
沈舟满意了，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
意料之中的景象。
他咬了下舌尖，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把人推倒在床上，朝她红润的唇瓣压过去。
屋内的呼吸声都有些暧昧。
沈舟有些头疼。
虽然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过，听不到她清醒状态之下的亲口同意，他是不会下手的。
但他从来没想到过，这小妖精会主动来勾引他。
长舒一口气，他抱着苏绘音下了床：“你想淋浴还是泡澡？”
苏绘音还挺认真的想了想：“唔……泡澡吧。”
她洗个澡也不老实，弄得人身上一身水。
好不容易洗完，沈舟任劳任怨的耐着性子拿浴巾把她擦干，吹好了头发，抱回床上塞进被窝里。
他咬咬牙，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几乎湿透的睡衣，转头又回了浴室。
打开淋浴凉水，他站在下面发呆，试图让自己冷静。
冷静了没几秒，外面传来沉重又迟缓的脚步声，浴室门被拉开。
“……我靠。”他连忙关上水扯来边上的浴巾，堪堪能遮住自己。
转念一想，人小姑娘都给看过了，好像也没什么必要非得挡。
他这边还在神游外太空。
苏绘音已经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打算往他怀里扑。
地上都是水，她这一踉跄脚下一滑，作势就要往地上摔。
沈舟顾不得手里拽着的浴巾，连忙伸手去接。
浴巾落在地上。
人是安安全全抱在怀里了。
这光溜溜的皮肤触感是真的要命……
“你在干嘛？你好慢呀，我睡不着，好无聊。”苏绘音抱着他的腰，仰头，眼神干净的如同小鹿。
“……我在洗澡，你先回床上，好不好？”沈舟真的要气死了，字句如同在后槽牙碾过一般，带着一种不耐烦的温柔。
再这样下去，今晚不是苏绘音被他弄死，就是他被憋死。
苏绘音皱了下眉，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打算低头往下看。
沈舟连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不、许、看。”
“为什么？”苏绘音语气不满。
“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别说看了，给你摸都可以，”沈舟撤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但是今天不行，你喝醉了。”
苏绘音懵懂的眨眨眼睛。
“所以，你先回床上，嗯？”他放缓了声音。
心想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该听话了吧。
苏绘音反应了几秒，很倔强：“不要！”
“靠。”沈舟没忍住一个爆粗口，手掌重新捂住她的眼睛，这澡也不冲了，俯身按着她的后脑勺，心里憋着火，用了点力气咬住她的唇。
“你就自己作。”他气的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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