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教官的惨败，训练力度大大缩减了，日头当空，大地被烤的火热，脚踩在地上都是烫脚的。
程筱看了看不远处的树荫，眸光一闪，大喊了一声，“报告！”
陈教官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走过来，“什么事？”
“报告教官，我不舒服，可以去那边休息一下吗？”程筱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枝繁叶茂的大树下。
陈教官上上下下打量了程筱一分钟，明显是不相信程筱的话。
程筱用十分无辜又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陈教官，似在祈求。
可陈教官哪里会相信，眼前的人可未必是表面看起来这般单纯可爱……
在程筱万分期待的目光下，陈教官还是妥协了。
“去吧！”
得到允许的程筱立刻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为了配合自己病弱的人设，还很和时宜的捂住肚子，慢慢悠悠地向树下走去。
程筱还没休息几分钟，就看到乔谨跟教官请了假向她走来，并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
程筱也不说话，她知道乔谨有事要问自己，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请假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几分钟过去了，身边的男生还没有开口，程筱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猜错了。
下一秒，男生葱白的手伸到她眼前，手心还躺着几粒白色的口香糖。
程筱看了眼他手中的口香糖，顺手接过来丢进嘴里。
“说吧有什么事？”
“顾兮西……”
话还没说完，程筱就已经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了，其实从一开始她就隐约感受到乔谨喜欢西西，只是确定还是在今天他站出来和西西站在同一个阵营的时候。
“西西不舒服回去了。”
听到这话，乔谨立刻露出不加掩饰的担忧，“不舒服？”
“就突然有些头晕，许奕已经送她回去休息了。”
不过仔细想想西西回去时的神色不太对，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请个假去看看。
程筱起身拍拍裤子，侧眼看了乔谨一眼，笑着，“谢谢你的口香糖。”
乔谨没有说话，看着地上出神。
程筱见着无趣，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走了。
程筱请假的过程很顺利，陈教官当时只是征求了一下邱教官的意见，见邱教官点头，什么都没说就放她走了。
程筱先是问了一下顾兮西许奕公寓的地址，得到地址后才发现顾兮西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
半个小时后程筱到了许奕的公寓，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箱牛奶，真是像极了看望病人的亲戚。
顾兮西接过牛奶放在一边，失笑道，“进来吧！”
程筱走进去，看着这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的公寓，不免惊叹。
“学医的都有洁癖吧！”
“坐吧！”顾兮西笑着指了指沙发。
程筱点点头走过去坐下，“许奕呢，没陪你？”
顾兮西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随后在她身边坐下，“学校有些事，我让他先回去了，反正我只是偷懒来着……”
顾兮西想起许奕抱着她刚走到校门口时，却见她窝在他怀里狡黠地呵呵直笑时，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放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以前玩过射击？”
“没有啊！”顾兮西理所当然地说，随后想了想又道，“可能我天赋异禀吧……”
她没把自己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告诉许奕，她想着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她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探究自己的从前。那些虚无缥缈的从前或记忆对于现在的顾兮西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程筱听到顾兮西的理由，有些无语：“亏得我还这么担心你，你竟然想着偷懒。”
“对了，我看你离开射击馆之前，脸色不太对，现在怎么样了？”
程筱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许是以为赶来这里看她，走了些路，脸颊微红。
真可爱，顾兮西这样想着。
“早没事了，就只是那一会。”顾兮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程筱见顾兮西的神色没什么异常了，才放下心来。
“西姐，你射击挺厉害啊。”程筱笑着打趣顾兮西。
“……”
顾兮西忽然沉默着，不一会突然看着程筱笑得意味不明，“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射击吗？”
程筱还算淡定，对上顾兮西的视线没有半点慌张，“不好奇啊，说你天赋异禀，十项全能我都信。”
顾兮西突然笑了，“是吗？”
没露一丝马脚，难道她的感觉错了吗？
今天在射击馆时，程筱的眼神明显不太正常，紧张和激动交杂着，若说她是为她赢了比赛而激动，那么又是为何而紧张呢？
“小小，我们很久以前认识吗？我是说在我转去一中之前。”顾兮西笑着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程筱面上有些绷不住了，眼神开始闪躲，手指渐渐收紧，捏着沙发边角的手略显僵硬，半响不做声。
顾兮西看着看着，突然笑着拍拍她的背，“紧张什么？我就那么一问。”
很明显，顾兮西这话并没有让程筱放松下来，身体依旧很僵硬地直挺着。
程筱伸手端起顾兮西给她的水，大饮一口，“有些口渴。”
不得不说，程筱转移话题的方式有点生硬，但顾兮西不打算揭穿，只是笑着说，“还喝吗，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不用了。”程筱连忙摆手。
这场单方面的试探落下帷幕，谁都没再提起今天射击场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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