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嘴角一勾，加重了重量，男生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只听见乔谨冷冷地开口，“道歉。”
男生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穿着迷彩服身材依旧瘦小高挑的女生，恶狠狠地瞪着她，牙咬的紧紧的。
顾兮西蹲下，双目平视，“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该瞪的人不是我，莫不是你不敢得罪身后的人，只能拿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撒气？”
顾兮西起身，看向乔谨，“谢谢。”
乔谨点点头算是回应。
教官见这边人群聚集，原本想来呵斥一番，可接触到乔谨眼神的那一刻又默默退了回去，咳嗽两声，看向那些正好奇地眺望顾兮西他们那个方向的学生。
“都看什么看？好好练习。”
乔谨朝教官点点头，而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男生，“再说一遍，道歉。”
男生还真有些骨气，尽管痛的表情都扭曲了，还一副铮铮铁骨，宁死不屈的样子。
看得顾兮西忍不住真想给他鼓个掌。
“我说你打不过我，是实话，要不打一架？”
顾兮西话语中不乏引诱，在外人看来顾兮西是挑衅，可只有顾兮西自己知道，她哪里是挑衅，她只是单纯地手痒罢了。
要是这个男生不那么嚣张且没有伤到程筱的话，她手痒还能控制，可现在嘛……
顾兮西笑了笑，只是那笑莫名地有些瘆人，男生被看得一阵心虚，心想，眼前的女孩能力不会真在他之上吧！
但是这种担心只持续了两秒，他从小就在家里的武道场，学习武术，同人斗武从没有败绩，眼前的这个女生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花拳绣腿，力气再怎么也不能跟男生比较。
“好啊，打一架，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
让她想想上一次说这个话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好像被虐到怀疑人生了吧！
顾兮西眸底那计谋得逞的狡黠一闪而过。
顾兮西看向乔谨，还没开口，乔谨好似能洞悉她内心似的，下一秒就主动将男生放开。
男生揉着肩膀起身。
顾兮西：“要不先休息一下，你这个样子，我怕别人说我占便宜。”
男生想了想，虽有些不悦顾兮西看低了他，但是现在他的手有些麻得厉害，好在乔谨没有下重手，只是手有些麻，没有伤到骨头。
男生还是好好休息了一下，他从来不打没把握之“仗”，况且他的家庭教育就是不要轻易看轻任何一个人，因为那个人极有可能能力在你之上。
他来这个学校，就是因为家里的安排，在家里做少爷做惯了，少爷脾气到这里也改不了，只是他没想到乔谨也会在这里，第一天看到乔谨的时候，他还以为看错了。
不过他想，他们应该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
收起思绪，男生看向顾兮西，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我叫凌晨，凌晨的凌，凌晨的晨。”
这孩子，看起来怎么有点傻？
“啊，我叫……”
顾兮西出于礼貌正准备好好做个自我介绍，只是话说到一半，凌晨就不耐烦地摆手打断她，“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对注定的败者的名字没有兴趣。告诉你我的名字，只是想让你输得明白。”
顾兮西：“……”
艹，这么嚣张？
“行，你休息好了？”
凌晨扭了扭脖子，又转动了一下手腕，看向顾兮西的眼神充满自信，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堪一击的东西一般满是蔑视。
“开始吧！”
人群很配合地向后退了几步，围成一个圈，将两人包围起来，乔谨有些担忧地看着顾兮西，程筱见状，上前一步，将乔谨拉到圈外。
“不用担心，这种渣渣西西一个能打十个。”
程筱不知道的是她说这句话时，眼里满是自豪和钦佩。
乔谨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顾兮西他有些了解，高一开始打架，每次都能出奇制胜，力气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要大上许多，她校霸的名称从来都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遇到这种真正的武力学者，她未必能赢，凌晨的武力虽说不算太强，可他终究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圈内二人对立而站，凌晨脱掉外套，只余一件单薄半袖，顾兮西冷眼看着，不做任何举动。
凌晨冷笑，心想着，这是知道自己输定了？
“来吧！”
凌晨自认为很绅士地让顾兮西先出手。
顾兮西也毫不客气，跑过去一拳直击脑门，凌晨眼疾手快挡住攻击，不知顾兮西是用了几成力气，凌晨只觉这力量太大，踉跄着后退几步。
凌晨还没站稳，顾兮西便立刻一脚踢在凌晨的胸口，凌晨又向后退了几步，直至退到人群围起来的圈。
顾兮西不打算再继续往前，站在原地，冷眼望着凌晨。
有那么一刻，昨天那种奇怪的画面再次席卷了她的脑海，头有种即将崩裂的疼。
凌晨没注意到顾兮西的异常，只是觉得顾兮西是瞧不起他，攥紧拳头，以极快的速度向顾兮西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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