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苏子苓，安顿好了孩子，那就只剩下了莫离渊和年雅漪。
莫离渊开口问道：“漪儿，你记得那个产婆住在哪里吗？”
年雅漪点点头，“记得是记得，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搬走。”
“先去看看吧。”
之后，马车按照年雅漪的指引来到了一条小巷中。
小巷子很窄，马车难以进入，莫离渊和年雅漪只好下车步行。
年雅漪走了一会，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说道：“到了。”
莫离渊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户人家的家似乎有些破败，而且这里的位置虽然说是在京城，但是是京城比较差的地区，这让莫离渊有些不解。
照理来说，漪儿的祖父母肯定会给产婆一些钱的，这些钱可能不多，但也足够产婆一家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为什么家里还会破败？
是出了什么事吗？
年雅漪抬手敲门，不一会，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相憨厚，看到年雅漪和莫离渊两人的装扮，有些紧张地问道：“两位找谁？”
“请问王婆婆在吗？”
“你们找我娘什么事？”
莫离渊抢先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当面找王婆婆问清楚，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那你们进来吧。”男子让两人进了门。
屋中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问道：“外面怎么了？”
“娘，有人来找你。”
屋中的人静了一瞬，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
随后，男子把两人带进了房间，他自己离开了。
年雅漪和莫离渊没空打量屋中的环境，走到床前，发现王婆婆躺在床上，瘦骨嶙峋，一张脸老得不成样子。
年雅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就是王婆婆？”
“是啊，我就是王婆婆，你是年家的人吧？你长得和你娘很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年雅漪和莫离渊对视一眼，没说话。
王婆婆却不管他们的反应，兀自说道：“你今天会来证明事情都知道了吧？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说着，王婆婆开始流泪。
“王婆婆，当年你真的换了孩子？”
王婆婆悔恨地说道：“是啊，当年年家的老夫人找到了我，说儿媳妇怎么怎么样，想要帮儿子纳妾，但是儿媳妇不允许，她开了大价钱想要换孩子，我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可那位老夫人说了孩子是在亲戚家里，会过得很好，又加了价钱，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当时我把孩子抱出来给老夫人，老夫人换了孩子，我就带着孩子去了老夫人说的地方。
老夫人给了我不少钱，一开始是过得不错，可没过几年我就开始生病，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反而掏空了家底，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我该受着的，小姐，我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但希望您能代我向你娘说一声对不起，这是我早就应该说的，没想到拖了许多年。”
从王婆婆那里出来之后，年雅漪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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