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樊千户想都没想，直接点头道。
对于这种替整个锦衣卫背锅的人，自然是要给与一些优待的。
只要要求不过分，一般都会答应。
就相当于是提前支付了买命钱！
“一个是，属下想请樊千户去请指挥使大人，亲自给飞虎百户，安排一个督军的任务。
二个是，属下想死的体面一点，还请指挥使大人成全。”张头直接一拱手道。
第一个要求，是他老早就已经想好了的。
因为明年就是百官课考，他一死，武凡在京都又得罪了某一位尚书大人的情况下，难免被人借题发挥，然后被人玩死。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走边防重地，去当督军。
不过督军的职务，并不是锦衣卫的专职，平时绝大对数都是宫中的宦官，或者是兵部安排过去的。
从安排的出处，也可以看出，对边防重地看重的到底是当今陛下，还是兵部尚书。
所以这事得麻烦指挥使大人去办。
因为锦衣卫曾经也当过督军！
这样在当督军期间，只要边防重地没被敌人攻破，边防重地士兵们没有被弄的要兵变，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动督军。
另外，当督军只要战事进展顺利，前线战士们拼杀的功劳，都可以分到一小部分。
当然，要是战事进展不顺，那也同样要‘背锅’。
最坏可以被军中将领直接祭旗！
不过一般不会发展到那一步，所以基本上好处要高于坏处。
至于第二个要求，则是他临时想的。
而这点他也不用担心，上头肯定会答应。
因为他死的体面，锦衣卫也多少能保留点脸面。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不是我说了算的。
所以最终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
不过第二个要求，指挥使大人应该会同意。”樊千户沉吟了一下道。
虽说锦衣卫曾经确实派人当过督军，也可以说有相关职权，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所以这事确实需要指挥使大人，去请求陛下重新下旨。
不过在他看来，陛下大概率是会同意的。
因为今天才给锦衣卫限期三日的‘处罚’，自然也要从其他地方，来给锦衣卫一点‘好处’。
当然，也可以是‘处罚’。
毕竟去边防重地当督军，这对京官来说，跟流放千里也没啥区别。
总之不是人人都想去的！
这还是在朝堂局面正常的情况下。
现在有人在背后搅浑水，朝堂局面可不怎么正常。
尤其是兵部尚书虽然在陛下面前把锦衣卫给弹劾了，但最终结论，依然还是要锦衣卫来下。
也就是说，李元杰是不是凶手，还是锦衣卫说了算！
而在这种情况下，明日的早朝，指挥使大人只要言语上稍微表露一些倾向性，兵部尚书肯定也会支持督军的‘好处’又或者是‘责罚’。
兵部尚书支持，陛下那里大概不会有意见，刑部尚书这时候肯定不会跳出来反对，那些搅局的人更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暴露出来，所以这事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
至于死的体面一点，这个根本不是问题。
要是前者真的能达成，甚至张隆杰都不一定就是必死的结局。
只是不知道张隆杰是算计好了的，还是无意中做到的。
“多谢樊千户！”张隆杰直接一拱手道。
官场上面的事情，有时候口头上虽然答应了，但做不做，会不会用心做，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现在樊千户说‘第二个要求，指挥使大人应该会同意’，就表明樊千户会用心去促成这件事。
至少在第二件事上，樊千户会用心促成，而不是敷衍式的把话转述给指挥使大人。
毕竟就算樊千户，只是单纯的把原话转述给指挥使大人，也一样算是完成了他的请求。
“不用谢我，去找药老说道说道吧。
有药老出面，督军之事定然能成。”樊千户罢了罢手道。
坎所好歹也是他最大，之前大理寺卿过来，虽然他当时没有露面，但自然有锦衣卫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有人通知他，自然就有在药阁附近，听到了药老和大理寺卿谈话的人，把两人交流的信息转告给他的。
毕竟药老和大理寺卿互相叫骂时，声音还是挺大的。
所以他理所应当的，知道了武凡就是药老的徒弟。
而张隆杰接手了费建业被杀之案，飞虎百户一旦真的需要派人去督军，那自然就是由目前官职最大的武凡去带队。
这样一来，药老自然也有了出面的理由。
“诺！”张隆杰对樊千户一拱手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原本他就有考虑过，接下来就要去找药老商量的。
毕竟人家经验丰富，加上还是武凡的师傅，这事就算不会亲自出面插手，给点意见总是可以的吧。
倒不是他小看了药老，而是药老现在无官职在身，他确实不知道药老能如何插手。
……
“武凡，跟我进来，其他人在堂外候着。”张头从药老处回来，看到武凡这边也修炼完后，便招呼一声道。
武凡没说啥，立刻跟着张头进入了大堂。
“上头怎么说？”武凡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毕竟张头都让人在外面候着，显然是有些什么‘机密’事情，要跟他交代。
“陛下下旨，限期三日要了结费建业的案子。”张头随口回了一句。
随后不等武凡询问，便再次开口道：“你速去收拾东西，有什么要交代的，都交代下去，明日一早就要出发。
另外，颜蓝梦和沙灵韵的举荐信，下午交给我。”
武凡听后楞了一下。
啥叫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出发？
出发去哪里？
案子的事情又怎么处理的？
至于颜蓝梦和沙灵韵的举荐信，这个武凡倒不是太意外，反正也就这几天的功夫。
张头看武凡愣住了，便开口解释了起来。
如果没去药阁之前，他也不敢打包票，督军的事情一定能成。
这样自然也不可能现在就让武凡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
不过药老打了包票，说此事定然能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越早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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