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弟弟可真惨。”顾洛栖嘴角抽搐，对程橙那悲惨的弟弟表示同情。
她也见过几次程橙的弟弟，印象中还挺可爱的，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对一个小可爱下得去手。
那小可爱长得白白净净，有点小胖，看起来软软糯糯的，让有一种想伸手捏一捏他的脸的欲望。
“你别这么说，说得我有多不讲理似的。”程橙一脸无辜。她每次都有正当理由好吗，对于揍弟弟这件事，她是没有半点罪恶感。
顾洛栖：“……”这就是传说中的厚颜无耻？
难道你这不算是欺负吗？而且你这一说起揍弟弟就一脸兴奋是怎么回事。
呸，死变态。
“这可不就是不讲理吗？”顾洛栖本着悉心讨教的心态出声。
程橙凑过来，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告诉你哦，打弟弟要趁早，不然以后就打不过了…”她这模样就像告诉了顾洛栖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
“哦。”顾洛栖面色平静，她是一个拒绝暴力交流的人。
而且她没有这种年纪适中的弟弟，所以体验不到程橙的这种快乐。
系统：打不赢才是重点吧。
“关于这方面你就不要想了，我看祁笙就不是一个软弱可欺又逆来顺受的人。”程橙说了大半天才得出来一个结论，尽管这个结论显而易见。
“这还要你说？”顾洛栖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她就是无计可施才向她讨教经验，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简单粗暴。
“大兄弟啊，这我就帮不了你了，谁让你之前这么讨人厌？之前是想玩一场虐恋？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程橙对顾洛栖之前的所作所为非常的看不上眼。
走霸道总裁风？脑残电视剧都不敢像她这么演。
顾洛栖眨了眨眼，有些迷糊。
霸道总裁？
就是‘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该死的女人，该死的甜美。’
‘女人，取悦我。’
‘女人，我就知道这不过是你取悦我的手段而已。’
这种？
顾洛栖努力将这种形象甩出自己的脑海。
这玩意还挺洗脑，想起来脑子里就乱糟糟的，不过她记得她以前看这种电视剧还看得挺开心。
所以她是这种形象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连忙否认。
她看着程橙：“我超级认真好吗，我就想和他和平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像正常的姐弟就行。
“你慢慢研究吧。”程橙只觉得她这事有些复杂。
她懒得动脑子。
“好吧，绝交，我们之间的友谊到此结束。”顾洛栖转个头去。
“要我说的话人家现在对你已经很好了，而且似乎你想得太多了，你们关系挺正常的，你不用这么着急。”程橙眸子极其认真。
她感觉自己这个好友这段时间表现得有些急躁。
似乎急切的想去改变什么。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可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的，用不着这样逼迫自己，这样，会很累的。
顾洛栖像是醍醐灌顶：“我很急吗？”喃喃自语，像是在问程橙，也像是在问自己。
程橙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电视打开，默默的看起了电视，她希望她能自己想明白。
“宿主没事的，你有的是时间。”系统自然知道顾洛栖一直在急切什么。无非就是害怕自己改变不了什么。
“嗯。”顾洛栖淡淡的应道。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她自然知道自己在急什么，无非是担心这一切不是真实存在的，而她可能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辈子毫无意义。
已经下定决心的许多事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呢。
她不甘心。
“宿主，你只需要跟随着自己的内心走就行，这样的话，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导致的什么后果都是曾经的自己希望的，不受任何人压迫，就这样一步一步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就可以了。”系统不是人类，不受人类的情感影响，所以它考虑起问题也简单了许多。
“你说起来太轻松了。”顾洛栖眸子微闪。
系统所说的也没错，可她相信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洒脱。
就算跟着本心选择又怎么样，人都是贪心的，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幻想如果当初选了另一个选择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很多。
而大多数人的遗憾也来自这里。
“是你想得太多了。”系统很平静。
一味的去想另一个选择会不会更好，可为什么不去想会不会更差呢？
顾洛栖无话可说，正当她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对自己自信一点，如果你不相信自己的活，我可以先帮你相信着，我对你的未来充满信心。”它的宿主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无论选择什么都要相信自己。
顾洛栖微微一愣，这家伙不是人工智能吗？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能戳住她的泪点？
说出的话竟让人如此的…温暖。
她仿佛又释然了许多，淡笑道：“好。”声音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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