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吱……”
堂屋的大门，不断的在咯吱作响，似乎有人在用自己的指甲不断的在刮着大门的木板，声音是一声尖锐过一声。
“他们来了！”白灵紧张的看着外面，慌张的喊道。
他们是谁，秦方几人也很清楚，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出去，原本刚刚还站在院子里的诡异的人们，此时一个个已经挪到了堂屋的门口、
在挠门那两个正是画着白灵和玉紫的脸的那两个，尖锐的竹签一般的指甲，狠狠的刮在门的木板上，发出似乎永远都不会间断的刺耳的吱吱声。
“为什么他们会不在这里？”
钱五很奇怪，明明没有看到人出去，而房子里面，又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住过，即使这样他们也还要进来，为什么？而且纽村长几乎天天都在这里出来，难道还有地方不成。
“后面的还有！”
……
顶着刺耳的吱吱声和猛烈的撞门的声音，四人来到堂屋后面的一扇门的边缘，打开这扇没有完全关死的纸门，来到堂屋后面的房间里。
这道门居然是用纸做的，白灵完全没有想到，门框似乎是用竹子做成，只是搭建成的门框的竹子粗细和一般竹签大小差不多，甚至比扎纸人时候用的竹签还要小一号。
苍白色的纸张简单的糊在门上，这些纸张，只是吹口气都可能吹出一个大洞来，扎纸人的白纸质量会有多好？白灵心里很清楚，只是随便的用点力就会破，如厕的时候都会嫌没用。
“小心点！”
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走在最前面的钱五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在前面带路，整个房间面积不大，只有刚才进入过的耳房一半大小，在房间的左手边上，还有一道水泥的楼梯，直接通往二楼。
“去二楼！”
漆黑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反而更加让人害怕，像极了空荡荡的墓穴。
通往二楼去的楼梯是传统的农村用的水泥楼梯，只是并没有在边上装上护栏。
跟着钱五一直上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前面的钱五突然站住了，接着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吐了口气，才继续慢慢朝上面走，
从这里起，每一级的阶梯上都有一具纸人，这些纸人的面容惟妙惟肖，个头甚至都是真人身高的完美复刻，而这些看起来想是白纸做成的脸，有些画了脸，有些好像还没有来的急画。
“这个人是朱大娘！”
上去第一个阶梯上的纸人，让白灵和玉紫都大吃一惊，她们都认识的，白灵尤其是印象深刻，她们一家人是第一个搬出车村的人家，当时搬出去的时候，还在村子里引起了村民们的巨大的轰动。
这个纸人很像，甚至连体型都一模一样，朱大娘身体不好，长年吃药，她的左手的食指，在一次切猪草的时候，不小心的被切掉了。
而纸人的左手，也是食指没了，而且连愈合的位置，都完全一样，这个纸人甚至做得比蜡像馆里的蜡人还要逼真。
是朱大娘啊！白灵不由的又多看了几眼，在整个村子里，当年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时候，还是朱大娘帮忙着一起处理的。
一直来，白灵都很想再感谢感谢朱大娘，这次去Z市里找秦方的时候，白灵还在幻想着能不能见到朱大娘，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着和朱大娘一模一样的纸人。
人已经老了，这个朱大娘的脸上，皱纹也很多，其中一只眼睛也开始睁不开，眼皮搭拉了下来。纸人还真是做的好啊！
“为什么朱大娘的脸这么逼真！”
玉紫很好奇，朱大娘的脸也太逼真了，完全不像是白纸做的，不仅是有光泽，而且眼睛看起来也无比真实。
瞳孔虽然已经没有光泽，但是还是逼真的不像话，完全就像是真人一般，死了很久的真人。
“居然还有弹性！”
壮起胆子的玉紫，轻轻掐了一下朱大娘的脸，居然还有弹性，这张脸不是白纸做的，也不是画出来的。
是真的人皮的，不只是脸上的皮肤有弹性，甚至还能感觉皮肤下面的脂肪，也还有存在，完全不像是外面的那些里面空空的纸人。
这个不是纸人！！！
白灵硬着头皮摸了一下朱大娘的手，连老茧都一模一样，这个不是纸人，这个是真人，朱大娘的身体是真的。
“桀桀……”
二楼突然有声音传出，把正在想象的白灵和玉紫都吓了一跳，这个声音，似乎是阶梯最上面的那个纸人发出来的。
“桀桀……”
果然在阶梯最上面的那个纸人动了，它的脑袋僵硬的转过来，看着下面的秦方四人，“白灵，你也来了！”
认识！！
秦方脸色微变，看着阶梯上的纸人，这个和身边这个朱大娘的身体，有着明显的不同，上面的那个确实是个纸人。
只是这个纸人并没有画出脸来，只能看到一张没有脸的脑袋，在对着自己的说话。
“你是谁？”
发出桀桀笑声的人，白灵印象中只有一个，就是自己父亲，难道这个就是？
“你的父亲啊！”
纸人僵硬的扭着脑袋，同时试图从上面走下来，空空的身体里面，似乎并没有塞入什么东西，看起来轻飘飘，随时可能飞起来。
“你不是！！”
白灵缩到秦方背后，没有人的父亲会是一个诡异无比的纸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脸的纸人，这个没有脸的纸人，居然认为白灵是他的女儿。白灵惊愕了。
自己的父亲早就死去了，而且就埋在悬崖下面的墓地里，白灵记得很清楚，弟弟白冬当时哭的死去活来。
还是她背回来的，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声音很像而已，但是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
“你不是！！！”
“你是村长才对！”
一直沉默的钱五突然说话了，站在最前面的他，用电筒照着纸人，冷静的说道。
没有脸的纸人突然愣了一下，没有脸的脑袋也似乎在盯着钱五，“说错话的后果，很严重哦！”
“被制成标本么？”钱五毫不在意，打趣的说道。
“你很聪明！”无面纸人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钱五的聪明，“但是，你的聪明还是不足以让你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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