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件事情了。”
红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制止了艾鲸。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心不在焉，不仅仅是心，就连脑子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之中，话题已经完全偏离原来的方向。
这一点让艾鲸的神经感到了一丝丝的放松。
“红姐，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商量，我会和艾氏的人事先说明一下。”
红姐自然知道艾鲸说的什么，总觉得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毕竟艾鲸是艾氏的大小姐，艾氏上层插手也是应该的。
所以红姐并不能说什么。
红姐瞧着艾鲸这样也不便多言。
“红姐，你可以让沈遇过来一趟吗？”
“好。”红姐答应道。
“红姐，你就不要留着这一份视频内容了。放在我这里吧！”
红姐有些疑惑，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东西难道会招致杀身之祸不成，但是艾鲸既然开口就不能给是吧？！所以红姐将优盘给了艾鲸，出去了给艾鲸找沈遇去了。
艾鲸看着自己掌心里的那眉小小的优盘，神色晦暗不明。
脑海突然响起了曾经和沈遇的一段对话。
沈遇：我有底线。
她自己：那你的底线是什么？
沈遇：我的底线就是你。
她自己：土味情话？！
沈遇：不是，我的第一守则。
艾鲸将优盘握紧在手心，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嘛？突然有些不确定，但是似乎除了这个外没有办法解释了。
艾鲸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直到沈遇进来这个房间，艾鲸抬眸看去。
“你能和我解释一下。这个U盘里，那段视频和那段音频资料吗？”艾鲸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的声音还是可以这么平静。
沈遇缓缓地将门关上，隔绝了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和外面的世界唯一联络。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沈遇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艾鲸，两个人的视线交汇。
“我的确猜到你是怎么弄到这段视频和录音的，可是……”艾鲸说到这这里不禁一顿，“你不是告诉我，你并不，不会违法乱纪吗？”
艾鲸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紧那个U盘，在空中晃了两下。其目的自然是让沈遇注意到手里的那个U盘。
“我的确说过。”
沈遇低声回答了一句。
“那你可以跟我解释为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艾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角开始发酸，有些肿胀的厉害。
“因为……我的第一守则是保护你。”沈遇向着床边走了两步，目光紧紧追随着艾鲸。
其神情语气都是那么真挚。
“可是我已经失职两次了，我总不能让你连凶手都不知道。”
沈遇这一番话换来了两个人的沉默，一室的孤寂。
她应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沈遇说的对，沈遇并非人类，人类的法律其实也并不适用于智能AI。
每个智能AI首先遵从的都是他们自己本身的第一守则，而并不是AI公约守则。
相对无言，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可是这一段视频和这两段音频资料又该怎么办呢？
红姐迟早会发现视频的拍摄视角并不对。音频资料中的语音也实在是太过清晰，仿佛经过处理一样。
艾鲸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因为他真的是为了她考虑。
良久之后，随着艾鲸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呢？沈遇，这段录音来源是有问题的。它不是电话录音，这两个人是面对着面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监听，这是违法的监听！”
“我相信你作为一个无比强大和智能的AI，你不会不懂得国家的法律，所以你是明知故犯。”
“一段非法来源的音频资料，就算可以为我们作证。那么如果他们起诉，我们又有谁来承担这个风险？”
“我是不会让你出面的！所以这两段音频资料完全就是废物，你不会不懂啊！”
艾鲸即使不是很了解沈遇，但是凭借其智能程度也不会考虑不到这一方面。
艾鲸挑眉看着沈遇，她在等待一个回复。
“是我太着急了。”
的确就是沈遇太着急了，作为一个拥有意识的AI，也同样拥有人类的情感，自然拥有人类的冲动。
但是艾鲸并不会理解沈遇，因为在艾鲸的眼睛里AI就算是有情感模拟系统，也无法做到像人类一样冲动和不理智。
最起码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总是成熟冷静的思考一切问题，将前因后果完全联系起来。
因为代码和编程，注定他们总是冷静和睿智，没有人类在情感这样的感性，做出的判断都是极具理性的判断。
可是为什么他就会犯下这样的一种不理智冲动的错误呢？！艾鲸想不通，难道是编程的人员在编程的过程中不小心打错了吗？
所以让这个AI产生了可能产生冲动和不理智的编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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