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我怎么可能会拦着你，我只是太担忧你，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处置她而已。”墨无尘看她毫无血色的小脸越发惨白，低声的哄：“笙笙，别想太多了，你吃点东西，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再说好不好？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包括我自己！”
他端着燕窝粥，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唇边，伸长的手臂露出一截白色的纱布，落进沐南笙的视线里，异常刺眼，她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心脏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沐南笙一抬手，满满一碗温热的粥泼洒在被子上床单上以及墨无尘黑色的西裤上，青瓷碗滚落到他的脚边，碎裂成两片。
墨无尘顿了顿，默默的拿过纸巾，仔仔细细的擦拭床单被套上的稀粥，“你要是现在没胃口，我待会再喂你，笙笙，你可以生气，但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欠沐南烟一个孩子？”
“......”
“她是怎么救你的？”
“......”
“你不会欺骗我，你也不想告诉我这些，对不对？”
“南笙，我当时生死一线，快要失去理智了......”
“所以，你中了道上最烈的春一一药，是沐南烟给你解的？她是你生命里第一个女人，你对她无底线的纵容，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你，还因为她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
“后来呢？她怀孕了？”
“是，她怀孕了，孩子流掉了，损伤了身体，医生说她很难再当母亲......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听到墨无尘亲口承认这件事，沐南笙整个人如坠冰窖，手脚发凉，明明快要盛夏的天，她却冷的浑身发抖。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难怪沐南烟在她面前一直都有恃无恐，难怪墨无尘听到关于孩子的事情，就会心旌神摇。
他们两不仅上过床，还孕育过一个共同的孩子。
太讽刺了。
沐南笙嗓音干哑难受的厉害，喉咙里好似被塞了碎玻璃，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被鲜血浸染般疼痛，“墨无尘，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墨无尘一脸颓丧，面如死灰，“笙笙，你嫌弃我不干净吗？”
“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沐南笙漆黑的眸里染上一层薄红，“抛开你矜贵的身份，你的权势和地位，哪怕就是个普通的男人，经历过几次恋爱，都不可能守身如玉。
更何况，你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才被迫跟沐南烟在一起的。”
沐南笙顿了顿，唇角边浮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要说嫌弃，其实是你应该嫌弃我，我曾经问过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说我冰清玉洁。
呵呵，冰清玉洁，我怎么可能是冰清玉洁？
我在十八岁那一年，在你和沐南烟滚在一起的那一晚，我就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玷污了......”
“什么？”墨无尘嗓音猛地一沉，心脏好像被针扎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疼，“新婚夜那一晚，你明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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