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何二狗说认输时的声音细如蚊蚋,胡天啸虽然愚笨,却也知道这是在讥讽自己。于是当即亮剑,向着何二狗的面门“噌”地疾出一剑,正是斩云剑派的起手式——浮云朝露。
这一剑的精髓原本就在于攻人不备,出剑之时讲究如光似电,让人来不及防备。但胡天啸这一剑却是十分凝重,剑势之中拖泥带水,早就没了原本剑招的半点味道。
在场的观众皆是来自各地的武师,虽不能说武功高强,但也都有些根基。众人见胡天啸这一剑如此愚钝,更加不将此人放在眼里,恐怕何二狗两招之内就能把他踩在脚下。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是这贻笑大方的一剑,竟直直地刺中了何二狗的右臂。
原来何二狗见对手一剑刺来,更不发招抵挡,只是扬起手臂护在面门之前,被胡天啸一剑刺了个正着。
所幸何二狗虽然正中一剑,却没有伤及体肤,只是被胡天啸剑招之中所带的内力狠狠地一撞,远远地飞了出去。
胡天啸见自己区区一剑起手就将何二狗刺得无法招架,心下大喜,急忙乘胜追击,飞起一脚将何二狗踢翻,随即狠狠地踏在何二狗的胸口。
胡天啸小人得志,这一踩也使出了十分的劲力,一脚下去,竟将何二狗踩得口吐鲜血,再无起身之力。
原本嘈杂的擂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全场观众都一齐失声一般,竟无一人说话,一时间,只听得场外呼啸的风声。
闲云子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自己这个徒弟一向有自己的想法,这种武林同好之间的切磋,他想赢便赢,不愿赢就故意卖个破绽被对方打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闲云子也从不在乎外人如何去看如何去说,只是这次何二狗竟被打得身负重伤,若非有外衣护体,恐怕右臂已经废了。闲云子担心爱徒安危,自然也不能端坐,当即下场去查看何二狗的伤势。
坐在一边的慕容云也是目瞪口呆,不曾想到自己专程派来羞辱逍遥派的胡天啸竟然能只用一招就将何二狗制服,待他回过神来,正要对闲云子出言嘲讽时,却发觉闲云子早已下场而去。
待闲云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观众们才爆发似的说起话来:
“原来这何二狗是浪得虚名啊!”
“我早就说了,他一副书生气质,又有什么本事了......“
“连斩云剑派一个微末之徒都打不赢,还谈什么幽州大盗,看来是欺世盗名罢了.....”
“原来逍遥谷中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而已......”
霎时间,刚才还对何二狗赞不绝口的观众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嘲讽起来,之前有关于何二狗行侠仗义的所有事情,也都成了捕风捉影,成了毫无根据的谣言。
闲云子来到爱徒身边,抚其脉搏,但觉其经脉紊乱,绝不是装出来的。心下焦急,急忙扶起爱徒,离开了擂场。
过了三日有余,何二狗才缓缓醒来,睁开眼,何二狗便看见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坐在自己身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正当他四处打量,疑惑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妙龄少女,手里还捧着一碗药。
他打量着这个少女——扎着双丸子头,五官精致玲珑,小小的个子,穿着蜀锦白衣,看起来可爱极了。
少女见何二狗已经坐了起来,急忙叫道:“师兄你终于醒啦!”
被她这么一叫,身边的老人也睁开了眼,见何二狗醒来,也放心地点了点头。
少女走到何二狗身边,将碗递给何二狗道:“喏,你的药,快趁热喝了。”
何二狗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道:“喝什么药......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
少女在何二狗的头上用力地敲了一下,嗔道:“还开玩笑!都怪你贪玩,非要输给那个笨蛋,不小心被人家打成这样,我和师父在这里照顾你三天三夜了!”
“师,师父?”何二狗一脸狐疑地看着少女,又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老人.
老者叹道:“二狗,胸中还有气血淤积不散的感觉吗?”
“气血......淤积不散?这我能感受得到嘛?”何二狗不解地挠挠头,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反问老者道:“您刚才......叫我什么?”
老者依然平和地答道:“二狗,为师平日里不是总这样叫你么?”
少女娥眉微蹙,将药放在一边,却伸出一只手来去摸何二狗的额头,疑惑道:“也不热,莫非是被打傻了?”
面前的人说了什么,何二狗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霎时间,他的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出现了几天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何博士,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把研究所的大门锁好,天气预报说今天台风就要登陆我们这里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何博士低头盯着显微镜,玻片上是新研究的病毒样例。他一直专心致志地工作,直到现在,整座研究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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