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黑暗。叹了口气，打开了灯。
她现在并不想睡觉。她离开杜可可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很累。导致现在的她依旧谨慎。
灼华下床，来到书桌上坐下，扶着额头，脑海里一片乱糟糟。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情感的羁绊，还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她竟然久违的感觉到累了。
累的让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不想再和那些人产生感情，但随即又不得不将他们埋藏在心底。
这种失而复得的事情，让她感到身心疲惫。
灼华掀开桌子上面的镜子，抚摸自己的脸。眼中满是复杂情绪。
她原来，长什么样子？
竟然忘了呢。
灼华在脑海中思索回忆，但是浮现在脑海当中的却是以前演绎过那些人的脸。
原来，自己的脸已经忘了，但是她们的都没忘啊。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脆弱……
灼华瘫在椅子上，闭上眼，樱唇轻启。
“天道。”
灼华话音刚落，耳朵里边响起天道的声音。
“唤我何事？”
天道的声音显得极为正经，但是灼华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天道那张萌萌哒的脸，于是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看到灼华笑，天道也不故装正经了，出声询问。
“没什么。”灼华收起笑容摇摇头。随后说道。
“呐，天道。可以让我看看自己的脸吗？”
“自己的脸？”天道有些纳闷。“你大半夜看自己的脸干嘛。”
天道虽然嘴上这么吐槽，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不一会儿，灼华脸上的幻术被天道解开，原本绝美娇艳的脸出现在镜中。
眉如山黛，眼如桃花。琼琼玉鼻，灼灼红唇。肤如凝脂，配上那鹅蛋形的脸儿。真真是说不出的貌美，说不出的气质。虽未施粉黛，但绝艳惊人。
这张仙人似的脸本应快乐，但是镜中的人却并没有，眼中满是迷茫。让人不由得为她揪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天道看着灼华的表情，出声询问。
“没什么。”灼华笑着摇摇头。镜中的人也随之一笑，瞬间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呐，天道。”灼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嗯？”
“你猜，我之前是什么身份。”灼华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问题，天道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不是修道者吗？”
“噗，修道者？”灼华听到后，成功的被天道逗笑了。“为什么觉得我是修道者？”
“因为你的神魂很强大啊，而且你很漂亮。”
“为什么漂亮就是修道者？这么肤浅的吗？”灼华笑着问道。
“是啊。”天道解释说道。“我看那本书上面写的，修道者都很漂亮。而且越强大的修道者越漂亮。所以……”
“我很漂亮？”灼华看着镜中的自己，困惑的眨了眨眼。
“嗯。”天道诚实回答。
“那你猜错了。”灼华眨眨眼，笑着说道。“我只是个花魁。”
“花魁？”天道脑海中模模糊糊想起花魁这个词的含义。但是很不在意的说道。“花魁怎么了，你被系统选中，一定会变得强大的。”
灼华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半晌后开口问道。
“那你知道系统吗？”灼华问出了其他的问题。
“知道啊。”天道回答。“不就是一个医院嘛，我们有事都可以找它，只不过需要付出一点费用而已。”
“医院？”
“是呀。譬如说这次我的世界要‘渡劫’，升级成为中世界，所以我就和系统申请了援助。所用的只不过是一似天道之力罢了。很便宜的。”
“所以，我们是被你们需要，所以才过来的？”
“是啊。”
“除了我，还会有别的人来吗？”
“当然会，我申请了三波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还好被我发现了你。”
灼华听到这，沉默了。
她想她大概知道了系统的目的。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来了。
“既然系统索要的是你们的天道之力，那为什么还要收取一些人的灵魂之力？”
“这算是小费吧。再说它收取的灵魂又不多，所以我就没放在心上。”天道解释说道。
灼华一想，的确如此。
世界那么大，只是少几个人的灵魂而已，不值得关心。
“那你知道系统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吗？”
“不知道。”天道老实回答。“好像自从我诞生起，系统就存在了。好像每诞生一个世界，系统都会去主动联系。”
“我觉得，系统还是挺好的。”天道补充说道。
灼华听着，不置可否。
好吗？
也许……这么做，系统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想到这，灼华摇了摇头。
算了，这些不是她思考的问题。她只是系统空间里的一个小喽喽罢了。
当然，如果她强大起来了，她并不介意去掺和一脚。
“我也觉得挺好的。”灼华虚伪的笑着，附和天道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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