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和陈庭的关系这么好？”
童谣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答道：“楚老师，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童谣，我在很认真地问你问题，你不要嘻嘻哈哈。”楚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楚老师，我没有嘻嘻哈哈，我也是很认真地在回答你，”童谣看向楚漠，“我和陈庭关系很好，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说到这里，童谣顿了顿，“你没有问过我，我也就没有刻意提起过我和陈庭的关系。”
她看向楚漠，这张才十八岁，还有些稚嫩的娇嫩脸庞上，展露出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表情，“楚漠，我并不觉得，我和陈庭的关系，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楚漠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才十八岁的，稚嫩鲜活，怀揣着满腔热情闯进他无聊沉闷生活里的小姑娘，第一次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还能说什么？
说他和陈庭之间那尴尬又令人不齿的关系吗？
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最终，楚漠放在口袋里的那只左手，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直到上好布料定制成的裤子，在口袋处被他抓出了一道道褶皱，楚漠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小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小姑娘已经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变成了现在的惴惴不安。
“童谣，我们分手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漠闭上了眼睛。
他一点也不敢，不敢对上小姑娘坦荡天真的表情，还有她那双不染俗尘，格外明亮的双眼。
说完，他不敢再多待一刻，连忙转身，克制自己不要失态地往外面走。
还没有走到门口，楚漠就感觉自己的背后贴住了一处温暖。
小姑娘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滚烫的泪滴，隔着西装布料，透过脊背，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
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心上。
“楚漠，你在骗我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陈庭他，我和他一起长大，平时我和他见面，打电话，聊天，我都没有瞒过你的啊，我以为，以为你都知道的，所以就没有刻意和你说过。”
楚漠心里一沉。
他想起和童谣交往的这两年里，她说过她有一个竹马，很厉害，很帅气，对她很好。而且楚漠知道他姓陈。
他又想起，童谣过生日的时候，她总是会把生日礼物分成三类，一类是其他人送的，随便堆在一个房间里。
一类是她的家人还有几个闺蜜送的，被她锁在房间的柜子里。
最后一类，是他送的，还有另外一份，是从国外寄回来不知道是谁送的。被她放在床头柜，没有上锁，却总是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两眼。
他只和童谣交往了两年，可床头柜里已经有了十多份礼物。
当时，他只是以为，那些礼物是童谣的哥哥送的，并没有想太多。
现在想来，那礼物，恐怕也都是陈庭送的。
还有很多很多，那些被他忽略了的，那些细节，都透露出一个迹象。
——他的女朋友，童谣；和他父亲的太太的儿子，他非常厌恶非常厌恶的，那个比他大了一天的，不同母亲的“哥哥”，他们两个人，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非常非常，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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