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听了四阿哥的问话，楚辛月想了片刻，轻轻回了一句。
事实上，当四阿哥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想法。而他之所以问楚辛月一句，应该是希望从楚辛月这里得到一份认同。
如果是别的事情，楚辛月不介意明确自己的态度。
但这个事情不同。
康熙微服出宫，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些人，无一不是康熙极为信任倚重的。而这个马记羊肉汤馆如果只是为了应付康熙而准备的，那么，这可就代表了太多的事情。
糊弄康熙，可不是小事儿。
如今是康熙三十年，正是康熙最具锐意进取精神的时期。
一位帝王，若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给糊弄着，会爆发怎样的怒火？
可这些人既然敢糊弄康熙，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甚至于四阿哥把这个事情揭破，对方也是有足够的手段来应对，来摆平。
说句不客气的，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掌控。那他们肯定有相应的应对之法，足以让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但楚辛月没有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四阿哥。
若四阿哥真的要去揭开这一切，他就得多做功课，多做准备。
若是四阿哥急功近利地去把事情揭破，那么，便该他吃一堑长一智。
四阿哥听了楚辛月的回应，没有再言语。
正如楚辛月所言，四阿哥心里的确是已经有了答案。
……
接下来的几天，四阿哥每日都回来的挺晚。
楚辛月没有多嘴询问四阿哥为什么晚归，因为她是知道答案的。
已经决定把事情跟康熙汇报的四阿哥，这会儿正在做缜密的调查。他随着康熙出宫的次数不多，吃的饭馆子也就那么几家，一家家查下来，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够了。
在连续几天的晚归后，这一天，四阿哥终于按时回家了。
见到楚辛月后，四阿哥就把自己已经给康熙上了折子的事情讲了出来。
“皇阿玛怎么说？”
楚辛月挺好奇这个的。
毕竟，虽然四阿哥没有跟楚辛月说他的调查情况，可楚辛月还是能猜出来真相的。如果那马记羊肉汤馆只是个例，四阿哥这折子也不会递上去。
而今，四阿哥递了折子上去，就表示这一切，真的都是被设计好的。
换言之，康熙所谓的微服私访，有着太多的虚假。
康熙看到的，听到的，至少大半都是比人想要他看到的，听到的。
“皇阿玛什么都没说！”
“不过，皇阿玛的脸色不大好。”
“对了，爷出宫的时候，听说皇阿玛身边的魏珠打翻了皇阿玛最喜欢的端砚，被皇阿玛从身边赶走了！”
四阿哥表情有些严肃，“魏珠，打小就跟在皇阿玛的身边，可是皇阿玛身边最得力的使唤人之一。”
“连他都被皇阿玛发落了，皇阿玛这次看起来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福晋，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四阿哥有些小小的愧疚，毕竟他一下子把所有的一切拆穿，没给康熙留一点的缓和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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