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野也喝了一点，那个吴导演也是和林野说了不少。
不过更多的还是商业互吹。
他说林野的书写的好，年少有为。
林野说他电影拍的好，手法精湛。
但是林野也发现了，这其实压根就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社长倒是从中提了一嘴，问他要不要考虑一下购买《鬼吹灯》的版权。
“这个，我们这边想要买版权的话，还是需要走流程的。”
吴导演笑着开口，他看着林野，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我看的出来，这个林野老师，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可以写出畅销书，还是非常厉害，说明个人极具潜力！”
“哦，对，这个畅销书暂时还不算是吧，因为销售数据好像还没有。”
他自问自答，打着哈哈，然后继续开口：“但是电影市场啊，和你们书本市场是不一样的。”
“电影呢，更加注重的是画面感觉，但是书本呢，重视的是文字，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啊，那都是比较专业的东西，我就不多说了。”
“因为我怕说的太深奥，你们暂时也听不懂。”
他乐呵呵的笑着。
社长有点不死心，因为一旦《鬼吹灯》的版权可以卖出去，进而拍成电影电视剧的话，必定可以极大的带动书本的销量。
这对出版社这边而言，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这个，吴导啊，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的，这个《鬼吹灯》这本书，我也看了一点，不管是故事还是情节亦或者是人设，都算的上是极为出众的。”
“要不然，您去和您公司里面的人说说看，让版权部的人多考虑一下这本书？”
社长一心想要帮着林野把这一本书给推出去，毕竟，他对林野是有着一点点愧疚的。
现在，也不过就是希望可以给林野留下一个好印象。
吴导演点点头：“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和版权部的人说一下的。”
“但是啊，这个，我们采购版权，也是需要流程的，也不是什么样的书，都是适合拍电影的。”
吴导演说话就和打太极一样，他转头看着林野：“这个小伙子非常不错，我很看好你，你继续努力，未来说不定就是可以把你书的版权给卖出去了。”
林野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吴导演东一句西一句的，看上去他对林野的态度也还可以，但是实际上，是压根就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谈。
这一顿饭吃完。
社长亲自开车，去送吴导演离开，同时安排着柳雅送林野离开。
“这个吴导演回去之后，说不定会向他们版权那边的人推荐这本书的，如果你的书可以卖出去就好了，那样的话，肯定可以值很多钱。”
柳雅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兴奋的，她是真心的为林野感觉到高兴。
“希望吧。”
林野看着她没有看出来，也没点破，随意的笑了笑。
这个吴导演显然就是简单过来吃个饭，和出版社社长叙个旧的。
他也没真的想要把这个《鬼吹灯》买下来，去拍电影。
林野对此，不置可否，倒也没有多大的失落感。
离开之后，林野没有让柳雅再送，毕竟时间也不算早，就让她自己回家了。
倒是陈云在走的时候，看了眼林野的方向，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车上。
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社长看了眼吴导演，再次开口：“老吴啊，真的，我真的觉得那本书故事性非常不错的。”
“而且刚刚那个作者你也看到了，一看就是潜力巨大的样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你可以考虑一下。”
车上的吴导演摇了摇头，点了根烟，打开车窗，吐出一口的烟圈：“哎呀，你说这个故事好，可是现在销售成绩也没有具体的出来啊。”
“很多书，都是高开低走的，这个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书，是不适合拍成电影的。”
他说着话，看了眼社长，笑了笑：“刚刚那个作者我也看到了，嗯，或许潜力真的很大，但是我们拍电影的，可不讲究他人的潜力怎么样。”
“我只看适不适合把电影给拍出来，拍出来能不能有观众买单。”
社长赶忙开口：“这本书的故事是经过市场验证的，真的非常不错，粉丝也很多。”
“而且，真的，你现在买的话，版权费谈一谈，应该不会太高，因为他还是一个新人作者嘛，对你对他，都是很有好处的。”
吴导演还是摇头：“版权费再少，那也是钱啊。”
“而且我确实不怎么看好这本书，不过也不想打击刚刚那个年轻人。”
“这个事情就这么说了，如果以后他真能写出什么适合拍电影的书来，你再来和我谈，好不好？”
吴导演见着社长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样子，随后想了下：“行，我也不能这么不给你面子。”
“这样，我让版权部的人把这本书先报个备，以后万一这本书真的展现出可以拍出电影来的潜力，我再来买，这样总行了吧。”
吴导演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版权部吗？”
“帮忙报备一本书，叫《鬼吹灯》的。”
“不是让你们现在去买，是让你们先记着这个书，对，先记着，不是让你们现在就买。”
“好，没事了。”
吴导演挂了手机看着社长：“这样行了吧？”
社长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点点头：“麻烦你了。”
他也知道，这个吴导演是有点瞧不上眼这本书了，所以最后，也没有强求，只是感觉有点可惜，同时也对林野，多了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早知道这个吴导演没有兴趣的话，他今晚就单独请林野吃个饭了，现在牵线没有成功，说不定还会让林野埋怨一下他。
想到这里，社长有点无奈。
不过林野显然不会考虑太多东西，他回了家的时候，发现苏晓菲已经回来了。
苏晓菲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戴着眼镜，正趴在电脑前面，浏览着新闻。
她见着林野回来，一下激动了起来：“大作家！给我签个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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