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霓半信半疑：“我怎么不知道夫人有这么值钱的首饰？”
这种问题，陆令萱不好代胡静之回答，向旁边退了一步。
胡静之笑了笑。
“李现霓。九公子给你赏赐向来不少于我。十几金。我还能拿得出。不管怎么说，丫环们出事，也是我有责任。回来的这些丫环，是府里精挑细选出来。让她们受到伤害，也是我们府里的损失。”
李现霓警告胡静之。
“回来的人，是不能再进府里伺候。这也是为了府内安全着想。”
胡静之没理李现霓，对那十二个丫环说：“我已尽力。我自身难保。希望金子能帮到你们，找到好去处。”
十二个丫环，向胡静之磕头致谢。
不想再看胡静之耍手段收拢人心，李现霓带着十二个丫环离开。
彭文儿向胡静之请示。
“我要不要跟过去？”
胡静之想了想:“说不定李现霓已经打点好关系。官府的人，会让你回避。去也没用。你回房等消息。”
“是。”彭文儿急速出院门。。
胡静之心疼。
“陆媪。你出手前，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我还想留些钱，保命。”
陆令萱向胡静之请罪。
“夫人。情急之下，奴婢自作主张。奴婢有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夫人。您可还记得，阿敏是怎么和九公子说救人的价码吗？”
胡静之回想。
“记得。这事和刚才的事，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陆令萱细说：“就怕那十二个丫环嘴里说瞎话构陷您的清白。阿敏帮帮手当时救人，开价通房是一金。给那十个二个丫环每人一金，就算那十二个丫环在过堂时有人毁你的清白，也没相信。”
胡静之不以为然。
“李现霓敢和我横。就是算定，那些丫环拿的金子最后会被那些狱卒搜刮走，认定我们使计无用。”
陆令萱也担心。
“希望阿敏说得是对的。”
胡静之期盼好运能跟着她。
“陆媪。你跟去看看。”
陆令萱急忙退走，出了胡静之的院子，走到大门口时，被元淓叫住。
陆令萱上前行礼。
“元夫人。我得去官府。”
元淓提点。
“你跟去，别人就认定主母心里害怕。别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乱说。到时，你怎么办？”
“刚刚李夫人和主母起了冲突，主母担心。”
元淓耐着性子解释：“我知道主母的难处。你可有想过，别人就是因为抓不到主母错处，才诱你出错？”
“……”陆令萱大惊。
元淓左右看看。
“无论如何，主母这边的人，都不能出府。外面盯着的眼睛多。还是小心为好。”
陆令萱迟疑。
“我该如何向主母回话？”
“我去说。你在这里守着。记着我说的话。”元淓转身去了胡静之的院子。
已经回到住的房间门口的胡静之对元淓到来，也没吃惊：“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晚了点？”
听出胡静之对自己的不满，元淓坦然面对：“之前有彭氏在你身边。我就去了大门口守着。”
“你……”胡静之本想说元淓有毛病，随即一想，又改了主意：“为何守在大门口？”
元淓恭敬回道：“不让我们这边的人出府。我把陆媪拦了下来。”
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侵犯，胡静之恼火。
“你管是太宽了。”
元淓依旧平和回话。
“夫人。这个时候，我们这边的人，是绝对不能出府。不然，会落人话柄。所以，你必须装成自信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越听越糊涂，胡静之问元淓：“你这种冒失的想法，到底有几分胜算？”
“我赌的是皇太后和陛下，对我们的怜悯。”元淓没再说话。
胡静之稍作思考。
“你的意思是……是等皇太后和陛下表态？”
元淓点头。
“皇太后亲儿子的丫环，进到了官府，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何况，陛下在我们车队被劫持中，还有嫌疑。而且，九公子已在去邺城的路上。如若我们再出现点什么事。陛下的名声必受损。”
胡静之伸手，轻轻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两下：“妹妹。还是你头脑冷静。我和李氏吵架。我被李氏牵着鼻子走。我居然忘记我们有靠山。”
劝服胡静之，元淓开心。
“你是主母。切不可乱了阵脚。不然，我们就真的没有反手的机会。”
胡静之笑了笑。
“有你真心帮我。以后，我们一定心想事成。我绝对不会亏了你。”
元淓向胡静之道谢。
“夫人你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我会盯着。”
“行。”胡静之进她的房间。
元淓慢步出了胡静之的院子，在回自己院子的途中，被从旁边小道上走过来的彭文儿拦住。
“妹妹。你阻拦胡氏的决定。为何？”
被挡道，元淓厌恶。
“你要是想早死，你可以出府。我是为了我们这边的人好。我还想多活几年。”
第一次听到元淓说话这么不客气，彭文儿生气：“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死在你前面。你好上位？”
元淓反驳。
“我只想着过几日安静日子。你劝你少想那些没可能的事。等你累病了。未必有大夫来给你瞧病。”
“你说话，真刻薄。”彭文儿看着元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吧？”
元淓也不示弱。
“我原本以为你是聪明人，至少你能保护好你自己。看到你愚蠢的真面目，真让我失望。”
再吵架，必定会招来别人的关注。
彭文儿放软口气。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淓正视彭文儿的眼睛：“以不变，应万变。博皇宫内大主子的恩宠。”
琢磨元淓的话，彭文儿略思。
“是不是有点冒险？”
“这是唯一体面的法子。如果我们这些人，被叫去过审。九公子不在这里。必然是，墙倒众人推。”没等到彭文儿的回话，元淓再说：“不立于危墙之下，被墙压死的机会就小。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如果有人想让元淓和彭文儿死，自然会阻拦救命元淓和彭文儿的人。
彭文儿佩服元淓的思维缜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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