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瓷向高演谢恩。
“陛下。皇太后宫中会派个姑姑过来，掌管我院里的事。宫中的宫女都在过审。我想从外面，挑两个女子带进宫，可否？”
高演追问：“宫女的宫女不可靠吗？为何要从外面找人来？”
杨锦瓷恳求。
“我是宫女出身。找以前共过事的宫女，我不好意思用。我自己挑的宫女，我也用得顺手一些。外面的来的女子，也不会随意生事。”
显然，高演不相信杨锦瓷所说。
“宫女进宫，有专人负责。我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
杨锦瓷敷衍。
“我有两个同村的小姐妹，儿时一起玩耍。后来她俩被人买去做丫环。我进宫当宫女。我拿出我的积蓄，托人将给我那两个小姐妹接到城内西坊的酒楼做厨娘。除了陛下你对我好。那两个小姐妹，就算是我最亲近的人。将她俩安置在外面，我不放心。”
“……”高演斟酌。
没有说服高演，杨锦瓷只得再说。
“陛下。妾身确实，也有一点私心。宫中查奸细。别的宫女，妾身不敢用。”
现时，还没有查出藏匿在齐国皇宫里周国的奸细。
如果有机会，周国的奸细，一定会在宫中搞破坏。
杨锦瓷在齐国皇宫中没有根基，害怕往后被宫女使坏坑害，想用自己的人，这也能理解。
但高演也有担心，杨锦瓷那两个小姐妹有问题。
“你的两个小姐妹，在外面待久了。你可以给她俩钱。你怎么知道她俩，是真心对待你？”
杨锦瓷辩解。
“妾身也想过给她俩一笔钱。后来再想，此事不妥。看有利可图，威逼女人失身，坐等吃软饭的厚颜无耻流氓不在少数。我怕钱送过去，钱也落不到她俩手里。宫中定期，都会到外面寻找合适的女子入宫。进宫，一切按规矩办。妾身只希望到时，能将我的两个小姐妹分到我院里。”
杨锦瓷能单独向高演提出要求，说明，杨锦瓷那两个小姐妹不怕被查。
反正年年，都有新宫女入宫。
有担保的宫女，终归要比从外面来的陌生新宫女可靠。
高演心里的反感，顿时消失。
“这事我会派人去办。”
“谢陛下。”杨锦瓷等高演走后，进到自己住的房间，将手里拿的空木盆放到盆架上。
刚才拿木盆的手有些酸累，活动酸痛的手。
片刻过后。
元舒培带着两个宫女，从门外进来。
杨锦瓷连忙上前迎接。
“见过皇后。”
元舒培冷冷看着杨锦瓷：“你居然敢和陛下要宫女。你知不知道这会带来不必要的是非？”
杨锦瓷猜测：刚才元舒培有可能在院门外，所以听清她和高演的说话。
既然已经到这步。
否认，只会让元舒培认为她虚伪不可信。
在皇宫中，得罪皇后不是明智之举。
杨锦瓷认错。
“如果妾身哪里做错。妾身一定改。”
感觉杨锦瓷是故意激怒自己，元舒培心里更气：“你那点小聪明，还是少装。我真后悔，将你扶持上来。”
杨锦瓷并没有急着撇清，而是反问：“皇后。陛下让你管理后宫。你打算抓多久奸细？”
抓奸细这事，目前是由段韶和施壹主要负责。
元舒培认为杨锦瓷在糊弄自己，心里更气：“怎么？想仗着陛下的宠爱，不把我放在眼里？”
杨锦瓷不急不慢说道：“段韶和施壹是臣子。他们不可能长久待在皇宫中抓奸细。最终抓奸细的事宜，会落在你的身上。你可有想过后果？”
“……”元舒培确实没想这么远，不得不思考后果。
看元舒培被自己劝说，杨锦瓷再说：“后宫宫女上千人。你怎么查？之前，陛下可以怜悯你，认为后宫的存在奸细不是由你无能所致。之后，段韶和施壹撤走。查后宫奸细的事，必定由你皇后你主持。时日一长。陛下可不会再有耐心。万一别人再挑拨，说你无能。你怎么办？”
段韶和施壹这些久待战场的人，在高演的指示下，都是查不出奸细。
处在后位的元舒培，若查出奸细，比高演还能干，会引起高演忌惮。
如果元舒培查不出奸细，那就坐实了元舒培无能的罪名。
一个皇后无能，离被废也就不远了。
要是元舒培被废，她的儿子被立为皇太子的可能性就更渺小。
想到这里，元舒培不得不重视杨锦瓷的意见。
当然，元舒培也想适当敲打杨锦瓷。
“就算我无能，还有皇太后帮我。你别总耍嘴皮子。说点有用的话。”
元舒培愿意听杨锦瓷讲话，想当于认可杨锦瓷的看法。
杨锦瓷自然乐意再讲。
“既然宫女太多。那就想个办法，把年纪大的宫女放出宫去。”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元舒培有些失望。
“让成千的宫女出宫。这种馊主意，你还真能想得出来。后宫没人伺候，你去伺候陛下吗？你想得挺美。”
杨锦瓷解释。
“皇后。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能否让我靠近说？”
反正元舒培是皇后，也不怕杨锦瓷。
“行。”
杨锦瓷去到元舒培身侧，在元舒培耳边低语：“让我两个小姐妹进宫，就是给宫内的宫女施压。有人心急了，才能慌乱中出错。我的那两个小姐妹，我已经向陛下报备。若是出事算我头上，不关你的事。”
元舒培对杨锦瓷的行为不能理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锦瓷向元舒培致谢。
“妾身得你提携。自然要为你着想。趁着陛下对你我还有一些耐心，我们就得提前布局。不然，稍后会很被动。”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元舒培怀疑之前杨锦瓷的乖巧是装的。
杨锦瓷微微一笑。
“妾身在宫中数年，见了不少事。妾身没坏心。只想为自己和主子你争一块平安之地。这有错吗？”
能在皇宫中平安活下来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想不出比杨锦瓷更好用的计策，元舒培也只能接受。
“杨嫔。我希望，我们都有一个好结果。只要陛下下旨。你会如愿。”
得到元舒培支持，杨锦瓷非常高兴。
“谢皇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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