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沿从另一边轻步过来：“哎。有事。”
贺若蕾环顾四周，靠近谢沿：“你来做什么？我和带小公子去城外看蹴鞠比赛。”
谢沿小声说：“你弄清楚情况了吗？”
“皇太后让我带小公子，自己出府。我也是想不通。”贺若蕾又看向周围：“你来得正好。外面是什么情况？”
谢沿犹豫。
“不太妙。感觉街道上的人多，好像都在等什么。”
贺若蕾不屑说道：“当然是在等蹴鞠比赛开始了。那些高官女眷，好不容易等到一日，可以出府透风。”
“……”谢沿摇摇头。
贺若蕾不敢大意。
“你赶快说。皇太后让我拿根绳子，牵着小公子。宋莺旋给我一个缰绳。也不知道这后面有多少种意思。”
谢沿向贺若蕾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明着就是考验小公子。实在不行。我去一匹马来。找个人把缰绳系在马上。这样至少可以保住小公子的体面。”
认为这个办法凑合，贺若蕾同意：“快去吧。”
谢沿原路返回。
贺若蕾回到独孤伽罗身边，在独孤伽罗耳边私语……
独孤伽罗嗯了一声。
但独孤伽罗依旧，拿着手里的缰绳打花园的花。
看着花的枝叶飞散落在地上，贺若蕾心疼：“能不能别打了？再打，有可能会被平秦王治罪。”
独孤伽罗只是笑笑，更多用力打花草。
远处，游廊侧边小道上，站着高演和施壹。
施壹向高演请示：“这里等不清贺若蕾和小公子说什么。要不要我过去试探一下？”
高演点点头。
施壹再资请求：“陛下。我送你出府，再过来看小公子。”
感觉这事有点不简单，高演心急：“周围有暗卫。不怕。你去吧。”
施壹大步走身贺若蕾身边：“哎。你站在这里。怎么也不管管？这怎么向平秦王交代？”
贺若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军爷。要不你来管小公子？我可是尽力了。再说，缰绳是宋莺旋给小公子。就算出了事，我也尽到劝告的责任。反正，我是做不了，用缰绳去拴小子这种缺德事。”
施壹忍住笑。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小公子观看蹴鞠比赛里，不乱跑？”
“反正，我想好了。小公子丢了，是我的责任。闯祸，也是我的责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怎么做都人诋毁。你有本事，把小公子弄进监狱。”贺若蕾尽力拖延，想给独孤伽罗留空隙想对策。
独孤伽罗和长广王府有关系。施壹不会犯傻去得罪高湛的事。
“我也没办法。”
贺若蕾无奈。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谈吗？”
感觉再谈不了什么事，施壹以有事为离开。
独孤伽罗在周围蹦蹦跳跳玩。
施壹回到登高演身侧：“我确认过了。小公子应该和之前刺激皇太后的人，不是一伙的。”
高演听了很不多高兴。
“你就只查出这点事？”
施壹尽力在办差。此时，却连高演一个句好听的话都没得到。施壹有点失望。
感觉到施壹在年闷气，高演调整自己的情绪，向施壹施压。
“查不出黑衣人的来源，就是你的失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办好。”
高演是皇帝。
施壹自然不敢违背高演的命令：“陛下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放心。”
施壹上了游廊。
施壹开始为自己任务做打算。
高演回到住的院子。
他的内侍和四个宫女，并排站在院门侧边。
站在院子台阶上的杨锦瓷，带着内侍和四个宫女，向高演行礼：“陛下。你得去蹴鞠比赛哪里看看。”
心累，高演不想去。
“事太多了。我只想想办法照顾不周。独孤伽罗还没到，边境的事也有变数。”
杨锦瓷搀扶高演，上了台阶。
“陛下。蹴鞠比赛哪里也得里面。这样，在人群的人，望到你没事，就不会生事。最重要的事，是你和皇太后关系缓和。这样，有利于解决宫中的事情。”
这话，说到高演的心坎上。
此刻，高演心里最担心的桑红桑及儿子襄城王，停下脚步。
“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理？”
在宫中杨锦瓷没少给贺若蕾难堪。
不想掺合桑红桑的事情，杨锦瓷委婉劝告高演：“有些事情，不是你控制。就能控制得住。”
杨锦瓷叹气。
“宫中的斗争……和边境上的一样。让人讨厌。不是由着我们喜好变化。得看对手。”
“对手？”高演想了再想：“我还是没想通，到底是谁给皇太后送了证据？”
这么大的事，杨锦瓷猜测不到。
在高演面前，杨锦瓷自然回答不能太过敷衍。杨锦瓷适当挑个话题出来。
“顺其自然最好。就是不知道朝堂有多少人，来说这事？”
高演心情又变得烦躁。
“万一……说不通呢？”
杨锦瓷含糊应对：“应该能行得通。”
高演一向自诩自己很厉害，结果，高演最宠爱的女人桑红桑出事，这就相当于给高演打了一巴掌。
为了消除对桑红桑的不良影响，高演还是很努力为桑红桑寻找证据。
杨锦瓷表面上为桑红桑说话，心里却不希望桑红桑继续嚣张。
想要抓住高演的心，就必须先让高演听她的话。
“陛下。朝廷的事。大臣们可以商议，但最后拿主意的人，是你。”
这话听着舒服，高演找回一些自信。
“你说得对。”
杨锦瓷又说。
“陛下。事情得一件一件。能方便一起处理的事，自然要一起处理。但也得结合实际。你若总是这样闷闷不乐。会伤了你的身体。你要是不自己想开些。等你病了。谁护桑夫人和她的儿子？”
不想让别人看低自己，高演决定露面。
“我们一起去看蹴鞠。”
杨锦瓷担心独孤伽罗，想留下来帮助独孤伽罗。
“陛下。你对外称，是独宠皇后。你不兑现承诺，百姓就没人敢信你。你和皇后先行。我后面再出城。这样，对我们都好。我想先回房，去喝水。”
帝后和睦，才能稳定齐国局势。
高演同意杨锦瓷的请求，等杨锦瓷走后，高演叫内侍去给皇后传旨出府看蹴鞠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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