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沈墨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既然问了，她就期待一下傅云深的答案吧。
就当时随便了解一下这个男人喜欢的类型。
傅云深的目光依旧落在眼前的歌剧舞台上，他似乎又假装没有听到。
但沈墨染并没有打算让他蒙混过关，朝着身旁凑近了几分，又问了一遍，
“欸，你说说看，你到底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对于这个问题，她莫名有些执着。
傅云深终于忍不住侧目瞥了她一眼。
“你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他淡声反问，语调寡清的很。
沈墨染唇角轻抿，“想听你实话实说。”
如果不是实话，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傅云深已经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相对而言，我觉得以前的你更好，至少安静。”
现在的她，实在是太闹了。
闻言，沈墨染的眼神有一瞬凝滞，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然。
她轻轻歪头，“所以傅先生的意思是，更喜欢以前的我咯！”
“我喜欢安静。”
傅云深的回答总是滴水不漏，自始至终没有正面承认喜欢她。
“哦。”
沈墨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意味不明的撇了撇唇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突然变得老实起来，靠坐回椅子上，目光终于落在眼前的歌剧舞台上。
突然的变化，傅云深却忍不住侧目看她。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地问。
姑娘淡淡地回，“没什么，只是想要认真欣赏歌剧了。”
说着，她指了指舞台方向，“傅先生也请认真看吧，最精彩的地方要开始了。”
傅云深：“......”
女人还真是一个善变的物种。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其实，傅云深并没有说实话。
他之所以说更喜欢安静，只是希望沈墨染能够变得安静下来罢了。
若说起喜欢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他倒是觉得现在的她更加灵动有趣，离他更近，以前的她，总是给他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但这些话，傅云深并没有告诉沈墨染。
毕竟，傅先生是个闷骚。
直到整场歌剧全部结束，沈墨染和傅云深之间再没有任何交流。
整个过程中，身边的女人变得格外安静，但男人却明显觉得不太习惯了。
随着舞台的幕布慢慢拉上，观众席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身边的路人观众渐渐散场离开，偌大的歌剧厅里，只有沈墨染和傅云深依旧在原来的座位上，安静地坐着。
她没有动作，他也没有。
两个人默契的沉默着。
沈墨染微微低着头，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见她久久没有任何动作，傅云深不觉主动朝她身边靠近了几分，稍稍压低了声音，提醒：
“演出已经结束了，咱们该走了。”
姑娘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傅云深嗫嚅了一下嘴巴，再次开口：“怎么？生气了？”
因为他说他喜欢安静，所以生气了？
这应该不至于吧？
正想着，只见姑娘突然抬起了头，小巧的下巴倔强翘起，
“没有，我怎么敢生傅先生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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