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挺漂亮。”那个戴手套的女人见的世面挺多，一点也没被她那一脚唬到，反而是捏住她的脸看了看眼睛，“这是锋子在路上捡的？”
“是，主动送上门也是少见。”
她放开她的脸后，直接把她的腿曲起，伸出一指探进，疼痛感与羞耻感潮水一般袭来，李雀心反应极大疯了一样的乱动。
太荒唐了，她竟然落到了此等难以启齿的地步。那女人手指很熟练，这次没有那么快，她在里面多停留了片刻，看她的目光就变得意味深长。
“留在C市？”
那女人摘了手套，笑着摇头，“这个姑墨要了，今晚直接送红久歌。”
“呦这是什么情况，红久歌的女人不都经过层层选拔的么？怎么，极品？”打手电的女人也多看了李雀心几眼。
“有些女孩吧就是不能训练，越青涩越勾人，懂吗你老东西！”两人笑的欢畅，给她把衣服穿好后，她也摘了手套。
不一会儿那几个男人也进来，问哪几个“货”能带走。
除了李雀心之外，女人又点了两个，末了又叮嘱，“两件事听好。一是老规矩，这几个都是雏儿，你们给我管住自己那玩意儿！二呢是走水路，这次千万小心，微生国际过几天要有重要会议，微生卿年也会参加，有她在的地方一定会是一级戒备。”
“这几天全城戒严，再晚一些你们想送个猫儿狗儿的进去都没门！”
几个男人忙点头哈腰的应着，给她们几个女孩解了腿上的绳子后一人扛一个往外走。那个打手电的女人指指李雀心，男人秒懂，上去就又对着她喷了几下迷雾。李雀心顿时又不清醒了，只能由着他们往外扛。
“哎等等，醒了的这个直接送‘红久歌’，就跟那边的莲姐说我验过了。”那女人又补充一句。
当晚是相当忙乱的一夜，李雀心她们三个先是被运上了车，之后又上了船。女孩们相继醒来，身上的绳子都已经被解开，可那门都被锁死，她们除了能解决正常生理需求外就跟绑着没什么区别。
“这是要把我们送哪儿去啊！”那个最小的女孩不停的哭，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现在只能凭空猜测。
贩卖器官还是？
“不会送我们去拍片子吧！”另外一个女孩比她们都要大一点，猜到的可能也丰富一些。
李雀心有些晕船，撑在洗脸盆前很不舒服的干呕。
“什么是拍片？”最小的女孩问出了她也想问的话。
“就是成片，就是那种的不懂吗！？”她崩溃的吼着，脸色惨白。
李雀心也二十岁的人了，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别人一点拨就了解个七七八八。她也在想各种可能性，一路都在想，直到上了岸。
那已经是两天以后。算着日子，明日微生家族就要进行会议。李雀心一面担心着那次恐怖袭击中微生容眠有没有受伤，一面又抱着侥幸心理期待这次会议他可以如期参加。
她并非一定脱不了身，凭自己的身手只要不再被逮到喷迷雾的话，或许会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微生容眠有没有来姑墨，也不枉她冒险来一趟。
下船后她们三人又被五花大绑着塞进袋子里，继而又是密封的箱子。一路颠簸运载，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三个女孩被运往了不同的地方，李雀心被扔在一张大床上时没有听到周围有人活动的动静。又过了会儿门被打开，进来几人。
“莲姨，这个就是牡丹姐说的好货，已经验过了。”
“嗯那个女人已经很久没送过好货了，难得她瞧上眼……”那个被称为“莲姨”的女人笑着说，语调中都透露着浓浓的风尘气息，“那就打开瞧瞧吧！”
“好嘞！”有人向她快步走来，拆箱子解袋子。莲姨踩着高跟鞋也渐渐靠近过来，她抱着胸懒懒的在一旁看着。
指甲上染着鲜艳的红，魅惑的红唇也别具味道。
“啧毛手毛脚的，越发不中用了。”她还在嫌弃这几人的动作慢，最后终于解开，她也倾过身来看这个“新货。”
李雀心乍一见阳光有些适应不了，她从袋子里缓缓抬头，眯着眼睛努力适应着周围的一切。眼睛还没等完全张开呢，她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浓浓的香水味，那味道如此之近，有人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吃痛的睁大眼睛看向那人……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沧桑的痕迹，精致的妆容里隐藏着满满的谄媚世故。她大大的如葡萄一般的眼睛里只有李雀心，眼底闪过了多种情绪，复杂的令人一时难以解开。
“这脸也不算多惊艳啊……”其中一男人点评说，“我再仔细瞧瞧！”
“别动！”莲姨喊了一声，情绪翻涌，吓住了身边人，“从哪儿弄来的！？”
“捡的，就跟个傻子一样在大街上乱晃悠，不要白不要。”
莲姨火红的唇分分合合，许久没说出什么话来，直到身边几人心里都发毛了她才又说：“都出去。”
李雀心打起十二分的警备心，她还在思忖着如何逃跑，那几个男人已经离开，她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莲姨顺着她跪着的姿势也放下身段，两人几乎是一般高。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她最后把李雀心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露出了小鼻子小嘴，很是秀气。
“你放开我！”李雀心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她自认为很凶巴巴的冲她叫。
莲姨不语，另外一只手也摸上了她的脸，仔仔细细的顺着她的轮廓摸索着，摸得李雀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仙仙，你回来了？”她问的犹豫，声音带着丝微颤抖。
李雀心蹙着眉去躲她的手，心想这真是一样古怪的老女人。她刚出生便没了母亲，她又如何认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喻莲。
是她和姐姐的亲娘。
许是李雀心眼中的疑惑感太浓烈，喻莲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又仔细分辨了下她的模样。因为年份太久她也并不能完全记清当年的李羡鱼的样子，她对李雀心则更是陌生，各种假设翻涌而来，她脸色一变，“你是李雀心！？”
又何止是她震惊，李雀心本人也是十分讶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喻莲震惊过后却是笑了，笑声中满满的寒意，传到李雀心耳朵里无端生出阴冷恐怖。
真是个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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