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的胡妈妈都不禁心软了些，怀疑那小厮是不是打听错了，污蔑了无辜的人。
“快扶蕊姐儿起来罢，别叫人看见了，以为我这老婆子欺负你呢。”
这院外头探头探脑的都是各院儿里的下人，瞧着动静大，都来打探消息了。
老夫人也没打算瞒着，大敞着门，让人明明白白的看着。
老夫人自个儿受不得累，自顾自的寻了个八仙椅坐着，老神在在地，反正不着急，等证据找着了再说。
只是看见李沁蕊就忍不住心烦，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三说两不说，就将错全扣到别人头上，真是好本事！
胡妈妈和孙妈妈扶着李沁蕊坐到绣墩上时，她还不住地抽泣着。
老夫人眼不见心不烦，将身子扭向一边，不再发话。
不消片刻，一个婆子就提了一兜子东西过来，那婆子将布兜摊开，胡妈妈和孙妈妈上前一瞧。
正是前些日子丢的那些个首饰。只是少了不少，零零星星的散落着。
那婆子上前回话：“回老夫人，奴婢是在东厢房中的白瓷宝花瓶中找着的。”
老夫人起身捻了一根掐金丝点翠的簪子，伸到李沁蕊面前，不客气的盯着她道：“蕊儿姑娘可对这些个东西有印象？”
李沁蕊有了法子，现下倒是不怎么慌了，拿帕子沾了沾红肿的眼角，打量了那簪子半晌，面露疑惑之色：“蕊儿不知，不知外祖母是何意？蕊儿比不得府里的小姐们，用不起这么好的物件。”
“那可是奇了怪了，那这些个好物件怎么就出现在你这紫菱苑了？怎的，难不成是它自个儿长了翅膀，平白的飞过来？”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李沁蕊腾地站起身来，面上气的通红，一副不堪折辱的样子：“老夫人若是怀疑蕊儿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看着像是气极了，连一声外祖母都不肯叫了，只见外的称呼为老夫人，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李沁蕊倒是演的以真乱假。
“蕊儿虽家境贫苦些，可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断不会做出那偷鸡摸狗之事！”李沁蕊攥紧了拳头，眼中的泪倔强地是怎么都不肯落下来了。
“若是老夫人执意认定蕊儿是那梁上君子，那蕊儿也无话可说，蕊儿这就收拾了细软，回家了便是，省的在这儿吃温府的，住温府的，碍了温老夫人的眼。”
说完，李沁蕊眼中包着的泪便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当真是可怜得紧。
老夫人随手将手中的簪子放到那堆赃物中，坐回到位上呷了口茶：“你也莫说这么多无用的，物证就在面前，蕊儿姑娘还是快快承认了吧，别逼着我将人证也唤来，撕破了脸皮，到时蕊儿姑娘可真的要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李沁蕊虽泪眼婆娑的，可开口说的话倒是清晰得很：“这算是什么物证！这院子里一草一木皆是夫人给蕊儿操持的，若真是那有心人要害蕊儿，蕊儿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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