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是无数的珠宝，特别是中央那颗夜明珠，珠身玲珑剔透，耀眼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爹爹给你的？”苏染染挑了挑眉。
如果她猜的没错，齐晟应该是被沈秋衍引荐给了暴君爹爹，现在已经是东厂的监官了，地位仅次于沈秋衍这个东厂督主之下！
而再过没多久，齐晟就将取代沈秋衍成为东厂督主，正式开启他的称霸朝堂之路。
这简直就是一个开挂的人生啊。
齐晟点了点头，眸底染上星星点点的热切。
公主殿下一开始送他去东厂，是不是就猜到了会有今天？
“爹爹给你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是，不用给我……”
齐晟突然抬眸看向苏染染，语气带着一丝执拗，“你说过。”
苏染染：？
她说过什么？
齐晟直直看着苏染染，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苏染染抓了抓头发，两个可爱的小啾啾都被她抓歪了，她扭头看向齐晟，满脸天真：“我说过什么？你倒是直说呀。”
齐晟：“……”
所以，那句话只有他记得吗？
少年的眸光沉了几分，但还是执拗地看着苏染染，像一只小狼崽子，不满意如何也不会松开自己的牙齿。
苏染染的小脸皱成了小苦瓜，“我说过话的话就多咯，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句嘛…”
真难伺候，和前世一样难伺候！
要不是看在他今天送来这么多宝贝的份儿上，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齐晟抿了抿唇，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保持这个动作不动，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染染。
这个动作……
苏染染沉吟片刻，突然之间福至心灵。
那天她咬了他之后，好像是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他已经她的人了。
不过那是因为担心莺歌把她当成一个无缘无故就咬人的小变态啊！
“咳咳！”苏染染握起小拳头放在嘴边，“看来你还记得……嗯～不错～算你通过本公主对你的考验啦～”
她会说她是真的忘了嘛？
当然不会！
那样显得她傻敷敷的。
少年紧绷的神色松缓下来，原来这是对他的考验……
他还以为是真的忘了呢……
他通过了考验，是不是有什么奖励啊……
“好啦莺歌，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啦，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苏染染开心地挥着小手，肉嘟嘟小脸乐的像是开了一朵花，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
送上门来的宝贝，不要白不要～
看苏染染一门心思扑在宝贝上，齐晟有些失落。
好吧，通过了考验也没得奖励……
不会一想到他送来的东西被收下，齐晟心里还是很愉悦。
这就代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走出栖凤阁老远，齐晟翘起的嘴角都没平复下去。
……
东厂出了个监官，而且这监官还是个九岁少年的消息很快传遍宫里，齐晟也成了无数人巴结的对象。
年仅九岁就能成为东厂监官，和大雍的十岁战神白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未来前途无量。
文贵妃趴在床上和苏婉儿商量：
“现在各宫都在拉拢那个叫齐晟的少年，我们也不能落后。可是听说这个少年油盐不进，我们怎么才能把他拉拢过来呢？”
九岁就能当上监官，确实值得拉拢。
苏婉儿和文贵妃面对面趴着，她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
“母妃，您忘了么，听说之前苏染染把一个从宫外带回来的少年送到了东厂，应该就是齐晟吧。苏染染这是狠狠地得罪了齐晟，齐晟一定恨透了苏染染，都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齐晟一定愿意和我们一起对付苏染染的！”
文贵妃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的有理。”
……
于是，齐晟很快就收到了文贵妃送来的一大箱珍宝。
比之前皇上给的还多。
沈秋衍随手把玩着几颗夜明珠，“文贵妃这可是下了大手笔，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是和前面那些一样原物奉还？”
虽然他才是东厂督主，对一个监官没必要这么客气，但沈秋衍觉得，齐晟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在对方龙游潜底的时候多巴结巴结，指不定日后就能飞黄腾达。
毕竟东厂，早已不复昔日繁华了。
“不送。”齐晟淡道。
又瞄了那个箱子一样，眼底掀起黑色的风浪，“送给公主殿下。”
沈秋衍默了片刻，慢慢给齐晟竖起一个大拇指，“绝。”
……
文贵妃得知齐晟收下了礼物，乐的差点从床上放下来，扯到了伤口才哎呀哎呀爬回去，“婉儿，你分析的果然没错，齐晟收下了，看来他是默许和我们一起对付苏染染那个蠢丫头了。”
苏婉儿温和一笑，“女儿也是看准了齐晟也记恨着苏染染，东厂那种地方哪里是人待的啊，而且这回我们也是出了血本了，那颗粉色的南海夜明珠，我就戴了一回……”
文贵妃拍拍女儿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有了齐晟这把刀，日后还怕对付不了那个蠢丫头？”
母女俩算计的明明白白，殊不知此时苏染染正捏着那颗粉色夜明珠，一脸嫌弃地的打量。
“这颗夜明珠……一点都不好看……”
她看苏婉儿戴过，只要是苏婉儿戴过的东西，她都不喜欢。
莺歌作舌，生怕苏染染一个不喜欢就把这个夜明珠丢了，这都是钱啊……
“小公主，这夜明珠值不少钱呢，你不喜欢可以把它卖钱嘛。”
“而且，奴婢觉得挺好看的。”
苏染染用小手捏着夜明珠，大眼睛看向齐晟：“你觉得好看嘛？”
齐晟只顿了半秒，就毫无波动地说：“不好看。”
莺歌：“……”
得到了自己喜欢听的回答，苏染染就不再多说，直接丢到了齐晟脚下。
莺歌不忍心，想去把夜明珠拿回来，这颗夜明珠她听宫女议论过，值几千两银子呢，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料齐晟却面无表情地抬脚，“咔嚓——”一声，把夜明珠踩了个粉碎。
她不喜欢的，他便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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