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茵的第一感觉就是妖里妖气的，这要是在以前，怕不是要被道士抓去了。
“这…唱的什么！”顾白喆典型的根正苗红的青年，这种歌对他来说就是靡靡之音。
这个年代，唱歌哪里会把情情爱爱的唱出来呢。
也就上海那边接受洋人的事物比较多，民风比较现代，容易接收新鲜事物。
像顾涪偖这种荤素不忌（苏茵感觉的）的人，听起来完全没有意见，甚至跟着哼哼。
戏曲他听不懂，还是通俗易懂的歌适合他。
苏茵就更不会介意了，这个年代的歌，也就是类似于旧上海的小冤家之类的，她听的还挺好听的，年代气息很浓，现场版还挺有感觉的。
比起后世动不动的情情爱爱，这个算是含蓄的了。
顾涪偖斜瞥了顾白喆一眼，“你啊，就是书读多了，把脑子都读呆了。”
顾白喆不置可否，对顾涪偖的话更是嗤之以鼻。
几人说话间，就见凌薇小姐一曲作罢下了台，台下的观众有吹口哨的，有叫好的，还有喊着再来一个的，呵声鼎沸、热闹非凡。
转眼间，台上又唱了起来，是这里的固定歌女，唱的歌也都是大家熟悉的，众人兴致缺缺。
歌女一曲作罢，要是往常，也应该有不少喝彩的，可是这个时候，众人的兴致都被凌薇调出来了，见过了凌薇那新潮的表演方式，谁还愿意再看这种中规中矩的表演。
歌女脸色难看的下了台。
本来以为凌薇就唱一首，谁知道她下台化了个妆，换了身衣服又上台了。
台下的观众一看，立马又被挑起了兴趣，喝彩声夹杂着鼓掌叫好声。
第二首歌，比第一首显然是用了心思的，伴舞都比刚才多了许多，舞蹈精致、妆容妖艳、歌声动听，伴着美人时不时的媚眼和撩人的舞蹈动作。
台下跟多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都不用怀疑，肯定有流口水，恨不得扑上舞台的。
不用说男人了，连苏茵这个女人都不得不佩服凌薇的魅力，长的妖艳是一回事，性感却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眼尾扫过顾家兄弟二人的反应，顾涪偖还好一点，很淡定的倚在椅子上，目光波澜不惊，要么是凌薇这一款不对他的胃口，要么就是见多了这种妖艳美人，见怪不怪了。
顾白喆就不行了，面红耳赤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绷着一张脸，一副恨不得捂住耳朵的模样。
像极了唐僧。
这两兄弟，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直到台上一曲作罢，顾白喆脸上的红云才慢慢降下来，端起茶压惊。
“凌薇小姐到底是上海来的，这份风姿，咱们江城怕是无人能比。”苏茵笑着道。
顾涪偖淡笑，“一戏子而已。”
“此言差矣，这样的人，既然不做戏子，在其他行当，也会很优秀。”魅力也是一种能力，骨子里的性感更是天赋。
凌薇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能有这般本事，已经值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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