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郑樱落竖起一根指头。
“你知道么，在那法师之路中，到底什么法术最为有效。”
林奇疑惑，“不是，怎么好像你们的嘴里，那法师之路中可以施法？”
此时的木屋咖啡里，一桌一桌地轮换着人。
平民出身的学徒正在奋不顾身地学习，已经度过了整个午休的时间。
法术家族出身的学徒则是刚刚醒来后，先来到这儿先品尝一杯咖啡提提神。
双方如同追赶地平线的风帆，不曾交会。
“从来没有人说过那‘法师之路’的环境之中不能够施法呀。”郑樱落说道。
“那我还怎么和一位四环幻术师比呢。”
林奇倒也不是灭自己威风。
反倒是他真正接触了法术后，才了解到自己在牢笼里，能够从那位骆天擎法师手里活下来，是撞了多少大运。
正巧对方施展的魅影幻术，被自己的“记忆宫殿”的保护性，以牺牲灵魂为代价挡下了。
当时整座记忆宫殿堡垒差点碎裂一地，化作泥渣。
本质上便是消耗的骆启灵魂进行修复，还逼得后面前身主人的灵魂露头。
要是当时骆天擎不是幻术师，而是塑能师这种，随手施展一道无法闪避的塑能系“魔法飞弹”，甚至是含怒之下的“火球术”、“闪电束”的话。
那林奇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甚至价值未显，学院都都不见得会施展五环法术来拯救他。
“我说可以施法，可没有说什么法术都可以施展呀。”郑樱落开始沾染老师说话的毛病，凡事说一半，留有余地。
“这里是郑老师的课堂，林奇同学请安心听讲哦。”
“你说吧。”林奇反倒翘起二郎腿来。
“法师之路，本身就是一个传奇级幻术——心灵迷锁，它的真正用途就是问心，问你的初心，问你的真我，问你的法师之路。”
“所以低环的四环系法术，无法越级生效？”林奇渐渐反应过来。
“严格来说，应该是所有能够在物质层面改变现实世界的法术，都没有效果。”郑樱落补充。
林奇当即眉头一挑。
“唯一不改变一切物质能量的法术——预言系法术？”
“没错。”
郑樱落见林奇总算进入状态，满意地哼出声来。
“所以我们现在的关键，就是帮你记忆下一道预言系法术，让你能够在危机四伏的‘法师之路’世界里如鱼得水。”
“可是占卜术这种不是二环么？”
难怪火急火燎地让他掌握预言系的学派专精能力。
这摆明是针对他这三天时间，准备层层推荐，步步紧逼的。
林奇马上就推测出来对方的意图。
赌场不过靠着期望比普通人多5%，就靠着大数定律赢下了所有流水的5%，然后再设置最高投注额，避免近乎无限资金的恐怖势力，用翻倍的筹码来进行摧毁战。
就这样都已经无敌了。
而“占卜术”这种准确率七成以上的法术，强行超过了天平大半，一旦顺利使用，在无数小优势的积累中，很容易就滚雪球成了无解肥。
他现在走都不会，就别想冒险学飞了。
一阵掌声传来。
“林奇，你的敏锐果然惊人得可怕，我们进行了不少讨论才有共识，最终才默契认为你应该掌握这种法术，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听到瞬间就一针见血。”
林奇一笑。
他才刚刚对这道法术流过口水，这么一听，哪能不往这个角度思考。
“林奇，没必要抱着那种老掉牙的思想嘛。”郑樱落微笑道，“实际上骆天擎法师也预料到这点。”
“但是他显然认为，哪怕学院耗费心血，让你掌握通晓语言、侦测密门、侦测不死生物、鉴定术、克敌机先这些法术，都无法转化为你真正的优势。”
这便是无法改变现实的预言系的悲哀之处。
而在那个幻境之中，更关键的事项显然是活下来。
渐渐地，木屋里学徒们高谈阔论的话题甚至涉及最高层斗争，继而蔓延到最近某些教派对于末日主君态度变迁的八卦消息。
可这些都一点点地被慢慢排斥出林奇的脑海。
一旁渡鸦也趁机，低下它高傲的头颅，叼起银鱼吃掉。
抬头，看两人还在深情注视，它继续低头吃掉一条，如此循环。
“你的意思是，学院研发出了新法术？”
身在局中的林奇，忍不住把棋手身份代入后，察觉到了整个棋局的走向。
“在这一下去，我都真的怀疑你从一开始就在悄然聆听了整个全盘计划了。”
郑樱落默默地从帆布袋里，掏出一本典籍推了过来。
林奇之前已经数次看到过这个袋子，忍不住好奇。
“其实我真的看过你的袋子几次，就是怎么一直以来，都感觉它扁平得惊人。”
“这个，是次元袋呀。”郑樱落眨了眨眼睛，“袋子看着不过才一米出头乘以六十公分，像是麻袋一样。它的内部是一个通往次元空间的虚空领域，而整个待机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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