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反反复复拉进度条。
仿佛小姑娘这一声“爸爸”，他可以听一辈子。
陆相宜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后面还有个细节呢，你看看。”
周森看到后面，知道陆相宜说的是小姑娘拍电视、要电视把爸爸还给她的细节。
隔着屏幕，他也能感受到：小姑娘很爱很爱他。
这种爱……会让人心头一软，甚至会让人感动。
周森看了好几遍，把视频传到自己的手机，备了好几份。
陆相宜哭笑不得，“这是有必要的吗？”
“嗯哼！”周森一脸严肃，“万一不小心删除了呢？”
陆相宜很想笑，但是看着周森红红的眼睛，最终亲了亲他，“好吧！”
周森顺势将相宜拥入怀里，哑着声音说：“相宜，谢谢你。”
没有相宜，没有陆家的包容，他就不会有沐恩这样、小天使一般可爱的小姑娘。
“沐沐哥哥，”陆相宜眉眼含笑，“你的功劳也挺大的！”没有他……也不会有沐恩。
周森笑了笑表示赞同，“所以，我们的女儿是真真正正的‘爱的结晶’。”
明明是很寻常的话，陆相宜听了却有点害羞……
周森端详她片刻，忽然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很直接，且越来越过火，好像分分钟会把她推倒。
照顾沐恩的几个阿姨，随时会出来！
不安感袭来，陆相宜试图挣扎。
周森感觉到了，直接把人松开。
对上周森带笑的目光，陆相宜才意识到：其实周森没有那个打算，他只是太激动，或者只是想吓唬她。
她不满地抿了一下唇，“讨厌！”
“讨厌什么？你没想到我会把你松开？”周森笑的别有深意，“相宜，我也想的……今晚把沐恩哄睡，我们……”
陆相宜瞥见阿姨出来，一把捂住周森的嘴，示意他别说了。
“不说这个……”周森挑挑眉，“那我们去爸妈家？”
陆相宜又明白，周森刚才为什么没有那个意思了。
现在，他一定很想去找女儿，亲耳听小姑娘叫“爸爸”，哪里还能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不过，第一次听见小姑娘叫“妈妈”，她也哄着小姑娘叫了好多声呢，所以她能理解周森的心情。
“好吧。”陆相宜起身，“我们走。”
陆薄言带着小姑娘，还有两个小家伙在花园里面玩。
A市这个季节的天气，很适合在室外待着，几个小家伙也喜欢在外面。
远远的，陆相宜就叫小姑娘，“沐恩，”说着指着周森问：“这是谁呀？”
刚才，小姑娘没来得及叫“爸爸”，爸爸就被妈妈拉走了。
现在看见爸爸，她眉开眼笑地张开双手，“爸爸！”
周森一愣，整颗心都被这一声“爸爸”填满了，不断加快步伐走向小姑娘。
小姑娘搭住爸爸的手，还在外公怀里呢，整个人已经靠向爸爸。
她应该是想起来，刚才通过电视摸不到爸爸，于是举起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摸爸爸的脸。
发现这回真的是爸爸，她笑起来，又叫了一声：“爸爸！”
周森应了一声。
他被填满的心，因为小姑娘的呼唤，幸福地缩成一团。
小姑娘也开心极了，乖乖靠在爸爸怀里，幸福地摇晃着小长腿。
家里其他人，都是一脸意外。
片刻后问相宜：“沐恩会叫‘爸爸’了？”
陆相宜点点头，“今天下午刚学会。”
她拿出手机，给家里人看视频。
小姑娘叫出“爸爸”那一刻，一家人都被感动到了。
陆西遇想要一个女儿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他悄声对太太说：“我觉得我还不够努力……今天晚上，我们更努力一点？”
黄馥娅也太想要一个女儿了，于是说：“也不是不可以！”
就这样，夫妻俩达成了默契。
小予珩的追求就比较简单了——
他一把抱住姑姑的脖子，撒娇道：“姑姑，妹妹什么时候会叫‘哥哥’呢？”
“‘哥哥’比较难学呢……”陆相宜看着砚辞说：“有弟弟叫你‘哥哥’了，先让妹妹学别的，好不好？”
小家伙明显不愿意。
但是，怎么高情商地回答姑姑呢？
陆相宜看得出来小家伙在思索，满心以为小家伙会说“妹妹比较可爱”、“我更喜欢妹妹”之类的。
然而予珩说：
“弟弟和妹妹一起叫‘哥哥’，才完美呀！”
“而且……没有人叫砚辞‘哥哥’呢。妹妹先学叫哥哥，砚辞也可以当哥哥呢。”
说完，不断地给砚辞使眼色。
砚辞跟哥哥还是默契的，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周森故意说：“我觉得……妹妹应该先学叫外公，或者外婆？”
予珩摇头如拨浪鼓，“外公外婆——不是——爷爷奶奶你们快说不要。”
“外公外婆”很难，小姑娘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学会的。
下一个会的，应该就是“哥哥姐姐”。
不过陆薄言觉得逗逗小家伙挺好玩，说：“爷爷要呢？”
砚辞直接一把捂住爷爷的嘴巴，一本正经地说：“爷爷，你不要！”
予珩都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弟弟。
他可不敢这样对爷爷！
家里人其他人也愣了。
砚辞平时斯文又高冷，整个人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礼貌和教养，对家里的长辈也很敬重，有吃的从来都是让大人先尝。
予珩也是，别看他平时张牙舞爪的，在幼儿园也是一副可以上天下地的样子，但他很怕爸爸和爷爷。
所有人都以为，砚辞也是。
但现在看来，砚辞是一点都不怕，甚至敢捂爷爷的嘴。
这可是能跟陆薄言抗衡的穆司爵、都从来不敢做的事。
小家伙不但捂嘴，还讲道理呢，煞有介事地说：“‘外公’比‘哥哥’难学呢！爷爷，我们不可以为难妹妹。”
换做别人，陆薄言此刻的表情，已经能把对方吓得浑身颤抖。
但是面对小家伙，陆薄言的脾气和气场，统统消失不见了。
他笑了笑，“你还知道什么叫‘为难’呢？好吧，让妹妹先学叫‘哥哥’。不过你要答应我，当了哥哥，就要保护好妹妹。”
砚辞点了点小脑袋，“我会一直保护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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