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口混合着唾液的鲜血，从莫羡嘴里吐出来，喷了许南漪满脸。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到他的神经，让他暴戾的血腥因子得以暂时的停滞。
“手上划伤，怎么，还自残？”他掐着她的下颚逼问她。
莫羡张嘴笑，因为疼痛，她笑出了眼泪。
刚才，就在她知道自己躲不开的那一刻，毅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舌头上的鲜血流得最快，她喷了他满脸鲜血。
“就这么讨厌我？”
他又要发疯了。
莫羡却笑着说，“是啊，非常讨厌，所以死也要溅你满脸血，恶心你。”
她一说话，嘴里流出来的血就越多。
刚才那一下她咬重了，血止怎么都止不住。
“别说，别说话……”他试图捂着她的嘴。
莫羡撇开头。
“许南漪……我把话说得很清楚，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曾经喜欢你一定是因为我眼瞎，我现在不眼瞎了，只求你行行好放过我……”
“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我让你别说话了……”
他又要去捂着她的嘴，手又被她咬了一口，她的血混合着他手上的血，滴落在地面的速度像一根红色的线。
……
莫羡咬了自己的舌头，最终的代价就是更加吃不了饭，说话也说不完整。
舌头上的痛，让她时时刻刻都想一头撞死算了。
第二天过去。
她不吃不喝，没有营养支撑的身体，随时会倒下。
莫羡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她肯定这里不是国外，她仍然在东城。只是没人能找到她，她也逃不出去。
她一直不吃饭，许南漪也不会任由她，他会威胁她给她打营养针，莫羡无奈妥协，最终还是进食。
只是这过程，她受了很多罪。
舌头很痛，她咽不下去食物，却还是要逼迫自己咽下去，手也痛，她拿筷子都拿不稳，还是要逼迫自己把筷子拿起来。
鲜血浸湿了纱布，也浸湿了筷子……
……
下午。
许南漪带来了一束花，一束火红色的烈焰玫瑰。
他把那一束烈焰玫瑰给她的时候，莫羡冷然撇开脸，“你买错了。”
“不喜欢？”
莫羡摇头。
“这种时候，你应该给我买白色菊花，毕竟快要死的人不太适合红玫瑰。”
哗啦——
那一束烈焰玫瑰落在地上。
花瓣散落无数。
他阴郁的气息渐近，“两天了，跟我对抗了两天，你是笃定我不会弄死你是吗？”
“那你以为我会怕吗？”
“小羡。”
“别叫我小羡！”
她哪怕表现出再强大的心理素质，在他一次次逼迫面前，还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索性，莫羡彻底撕破脸，对他用尽了无数厌恶的脸色。
她一字一句，“你不配。”
“那陆执他就配？”
莫羡不说话，死死的盯着他。
良久——
“他为什么不配？两个人的感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我确定我喜欢他，爱着他。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替我抵挡伤害，而你呢？你会为了一切利益选择不顾一切来伤害我，这就是区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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