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顾知昀有了一种被当成犯人审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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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个小时下来，调查小组事无巨细地将他的个人情况问了个遍。
包括他的家庭成员，家庭成员所从事的工作，人际关系，甚至是高考成绩。
问完了，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顾知昀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疲惫。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大楼，望着茫茫的夜色，第一次产生了迷茫的情绪。
那封匿名举报信是谁写的，他心知肚明。
他说不上来被同窗背刺是什么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很长时间，甚至再也无法进实验室和大家一起做科研，他的五脏六腑就开始抽痛起来。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成了梁骏声泄愤的活靶子。
回到家，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瞒不住家人，尤其是沈静言。
“我被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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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隐瞒，在饭桌上说了实话，“有人匿名举报我靠裙带关系进入科研小组，学术论文造假，这段时间不能再参加科研小组了。”
方茹和顾怀谦面面相觑，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
沈静言气愤道：“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学术造假？”
正说着，杨学昌来了，他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到了顾知昀的手上。
“这是？”
“今天实验室的一手数据，许教授让我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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