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拉了拉浴巾起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黑气，空灵的声音在她的大脑一晃而过。
“快、就是这个机会，靠近他，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发现了。”
凌甜愣了愣，自然没想到空灵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程英佐微微蹙眉，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凌甜，眼神带着一种冷冽的杀气。
空灵的声音瞬间消失殆尽，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凌甜反应很快，笑得有些讽刺。
“程先生，所以现在……你是想杀了我？跟你死去的妹妹一样吗？”
他动作一顿，声音冷冰冰又硬邦邦地说：“暂时还没有杀你的心情，不过……不代表，我不想杀你。”
虽然知道这时的他很冷血，她不应该抱有希望的，但内心还是忍不住莫名刺痛。
庆幸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杀她。
她真的不想跟他再打起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他眼神平淡，看不出是什么态度，想到空灵刚刚说的，凌甜站起来步步逼近他。
“等下我做了什么，你千万别误会，都是为了帮我们。”
她带着豁出去的表情，抬手强势捧着他的脑袋让他低头，想了想还是亲吻嘴唇更能转移注意力，便踮起脚尖硬着头皮动作生涩的印了上去。
薄唇传来的柔软让他似曾相识，程英佐瞳孔收缩，倏地抬起手想狠狠推开她又放了下来。
显然，凌甜想错了，接吻并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异样。
尤其她身上渐渐散发的体香，更让他觉得熟悉，还有周围所建起的空间，好像正在吸取他的某种力量，似乎平复了不少烦躁的情绪。
他也不阻止她，眼神有些诡异，视线一直盯着她因为紧张而眯得紧紧地桃花眼。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那些阴暗变态的暴戾绝对不会讨人喜欢，他也从来没想过隐藏，所以都是把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在丧尸与那些看不顺眼超能者身上，那怕是自己几个忠心的部下都暗自对他产生恐惧，很少会接近他，他本人也不喜人接近。
凌甜并没有吻得太过分，只是轻轻贴着他的薄唇，什么也没有做。
这时，肖思思准备好了衣服，显然不知道程英佐在里面，刚敲门的手又停了下来，看到门只是掩着没有关，她走了进去。
只是刚走了一步，正准备提醒一下，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早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此时少女只穿着有点松散的浴巾正捧着比她高了不少的男人亲吻，即使男人眉眼淡淡，但并没有表现出拒绝。
床上还有一片褶皱的痕迹，更让人浮想联翩。
凌甜快速收了空间，松开了他，神情十分尴尬。
程英佐挺直脊背，眸眼冰冷锁向门口的肖思思，看不出任何情绪：“放下衣服，出去！”
肖思思猛地回神，眼神还有刚刚怎么也抹不去的震惊，她紧抿着唇点点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僵硬地把衣服放在不远处的桌上，一刻也不停地走了。
等肖思思走后，凌甜才双手合十脸色苍白，语气弱弱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程英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后面咬字极重。
“是有多不知羞耻？”
他边说边用手指擦了下自己的唇瓣，看不出有多嫌弃却笑得莫名其妙，眼神暧昧地在她身体的曲线描绘，意味不明道：“明明是第一次，却很熟悉。”
但不得不说，感觉还不错。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不知何时，凌甜也渐渐习惯了他的讽刺。
程英佐突然抬起手，她以为他要打她，差点就调动强风推开他了。
结果他只是故意扬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又放了下来，并没有变态到真的亲手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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