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凡。”
“来仙阙闯关之人不知凡几，但鲜有生灵可以熬到最后一关，更别说似你这般，关关势如破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步伐。”
“在你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帝尊的影子。”
“想来，你应该也猜到了这座仙阙存在的真正意义。”嫦娥仙子望向陆厌，眸光流转间似有寒潭映星。
陆厌顿了一顿，本想喊一声前辈，但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嫦娥仙子仙子布置此地，多半是为了挑选与磨砺每个时代的天纵人物，让当年覆灭古天庭之人付出代价，或者重拾昔日的辉煌？”
“很难。”嫦娥仙子点头，不免有些怅然。
陆厌附和道：“嫦娥仙子所言极是，不立大道之巅，成为一个时代的主宰，何以重立天庭，更别说让那些古老存在付出代价了。”
“你有帝姿，即使大道高远，不适修行，理应可以走到那一步。”嫦娥仙子眸中仙光大盛，映照出陆厌的姿态，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她虽仅为一则化身，但战力犹存，可以打出数击之力。
在嫦娥仙子的这对眸子中，陆厌没有任何秘密，被看个通透。
他的脏、骨、仙台，都被看穿了。
甚至连跟脚也是。
“一株剑草，生了九叶？”
嫦娥仙子疑惑，未曾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草木成精。
“不对，不是寻常草株，本源之力过于浑厚了，比疑似仙人所化的不死神药更甚！”嫦娥仙子惊异，未曾想在千百世后，见到如此惊人的一幕。
昔日，她掌月桂神树，也曾近距离观察过帝尊的那颗人形不死神药。
再加上，嫦娥仙子与帝尊关系密切，走的极近，也知晓部分惊天大秘。
帝尊曾有推论，怀疑世间长存的不死神药，皆为乱古时代真正仙人死去所化。
乱古时代，是一个比神话时代还要久远的时期。
虽然相隔不远，但彷佛有一张无形的双手抹去了那个时代的诸多痕迹，很多东西难以留存下来。
“原本到了今日，我已不会强求，只愿后来者可以秉承赤诚之心，不去计较蝇头小利，在人族受到欺凌之时，可以施以援手。”嫦娥仙子声音飘渺，似风中烟絮。
而后她眸中交织仙光，几乎要喷薄而出，语气也变得凝重：“可现在我看到了希望，以你的资质足以媲美混沌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无意外，成帝对你来说，应当是水到渠成之事。”
“或许，在你手中，天庭真的可以重立。昔日叛逆之人，还有发动黑暗动乱的至尊，也将被诛灭。”
陆厌闻言，只是轻笑：“未来的事，谁说的准？”
“我听闻神话时代曾惊现一尊先天混沌体，天生为道而生。千法万术，都难不倒他，也没有修行的阻碍，一路破关，快到了极致，强的可怕。”
“甚至，他在未成道时，横击九天，险些带走一位古天尊。”
“可最终……还是陨落了。”
“体质确实会带来便利，让我快人一步，早一点看到盛景，但无法完全代表最终成就。”
陆厌讲了混沌体王波的故事，娓娓道来，而后又说到自己身上，真诚不作伪，充满谦逊。
此番闯关，他与神话时代的至尊大战，在交锋之中，洞悉这些人的证道之法，也模模糊糊看到他们的生平，充满敬佩。
甚至到了最后，陆厌彷佛梦回古代，沿着岁月长河走到上游，一睹帝尊的无上风采，先不论此人的人品，只说修行上，确实如太古神山一般，需要仰望与不断赶超。
不愧是可以红尘为仙之人。
要知道，可以走到这一步，几乎可以确认有准仙帝之姿。
“是啊，血脉之力可以带来便利，但不代表最终成就。”嫦娥仙子动容，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想的这么久远。
她不由得想到了帝尊，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是这么做的。
昔日，帝尊撇弃了所有的神术、法则、甚至道行，活出第二世，以一个婴儿重新修炼，吞纳宇宙万物精华再次证道。
陆厌没有强行和古天庭扯到一起去，只是缓缓道：“未来之事，漂渺无迹，我只能说，愿为众生尽一份力。”
“好。”嫦娥仙子越发欣赏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昔日，成功闯关者寥寥，但总归是有的。按照最开始的约定，会赠予一些奇珍，皆为神话时代的仙宝。”
嫦娥仙子不再谈及古天庭之时，而是话锋一转，论起了其他。
“但这些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需立下誓言，归入古天庭遗脉，肃清当年反叛者的后裔子孙，且不可与外界透露真相。”
“对于你，我不会强求，也不会施加各种手段，只望你遵从本心即可。”
“至于连闯一百零八道生死天关的最大奖励，就是磨砺己身，你已然做到了。余下的则是一些身外之物，依旧赐予你吧。”
陆厌闻言，精神一振。
说实话，他来此确实是因为世有传言，声称这里有大秘密，疑似有不死神药，更有通向域外的路，故此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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