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起这才想起什么来，他赶忙说道：“那方世杰的人这两天频繁来找方莽，据方莽的汇报对方似乎有意拉拢他。”
这一点李审倒是能够理解，方莽的爷爷怎么说也是执掌刑堂的二长老，加上他那强势的人脉，对于个个少主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大助力。
“还有最近那张副墙总是紧盯着我不放，一味的找油头与我发生争执，让我处处受到局限。”
自从他明面上投靠方莽后，这张副墙隔三差五便会来找自己麻烦，弄的他监视方莽都受到了制约。
“不会是怕你再起，所以特意打压你吧！”
“毕竟你之前一直压他一头，如今换他出头了，难免怕你反弹。”
刘起听着李审的分析，也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但他毕竟是在奴仆区混迹多年，总感觉这张副墙是有意而为之。
李审看着手中的苦酒，冷漠的眼神下带着深寒的杀机：“既然方世豪都已经怀疑你是方世杰安插的，倒不如再添一把火，让方莽接近方世杰。”
李审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一入喉清香扑鼻本来辛辣的烈酒，却让他回味起来苦中带涩，胸中滚热的烈酒难以冲刷他那冰冷的心。
经过一番安排，李审与刘起一前一后出了怡香院，留下了昏迷不醒的方世安。
李审出了怡香院，转角来到了一出偏暗的角落，此时鬼仆早已在此侯着李审。
李审上了马车，鬼仆双手一甩缰绳，黑马强壮的四肢向着地面一踏，带着阴寒的气息，在黑夜之中成为了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之前你一直都提到功德，但这功德是为何物。”李审坐在马车之上看着鬼仆驾驭马车的背影，在他话下突然一顿，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到了驾驭马车的状态。
李审丝毫没有担忧，依旧优哉游哉的坐在马车之上，他并不担心这鬼仆会对他出手，因为鬼仆的长鞭已经在自己手上，同时他那儿子鬼童也被他收在生书之中，以鬼仆的实力来说，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正如他猜想的一般，鬼仆也在盘算着，在那一顿的时间里，他便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只是一顿便恢复，不过对于李审的问话，一时间选择了沉默。
良久之后，鬼仆开口说道：“功德是神灵最为重要的东西，神灵以万民香火意愿为食，用于修炼等等，但是万民之念何其混杂，强行摄入轻则走火入魔神智混乱，稍有不慎更是直接爆体神魂俱散。”
“是以需要用功德来镇压，融合转化为神力，神灵以神力延续生命，同时施展神通法术同样需要神力。”
李审微微深思按照鬼仆所言，这功德妙用无穷，更是施展神通法术的关键所在，自己生书中那引渡残识所化的拘字，还有翠香所化成的惑字，是否也需要功德之力来催动，若是如此，那他应该如何去获得。
想到此处，他再次问道：“那么这功德该如何去获得，难道是要行善积德不成？”
“不是！”鬼仆摇头说道：“切切的说不全是，主人曾经说过，功德天定，天认为你所行之事是功德那便是功德。”
“当然如果众人念头一致，那么这股精纯的意愿也能堪比一丝功德之力。”
李审眉头一皱“难道没有其他方式不成，那之前引渡小神又是如何获取。”
鬼仆这种是似而非的解释，显然不是他所需要的答案，前者看天，后者对于现在的李审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黑袍之中的鬼仆沉默了些许后继续说道：“他的功德之力不是他自己获得的，他的神位是王朝设立的，所需要的功德也是从王朝国运中分得的…”
坐于马车之上的李审开始沉思了起来，如鬼仆所言，每一个得到天地认可的王朝皇帝皆为天子，他们是上天指定的使者，拥有着赐封神灵的能力，但同时每个被赐封的神灵都会每隔一段时间瓜分国运化若功德之力，王朝鼎盛之时这些神灵可以成为一大助力。
可一但出现衰弱，那么这些神灵会成为毒瘤般的存在，加速王朝气数衰亡，所以一但出现这种情况，王朝只有一个选择破罐破摔拆了所有的神庙避免国运流失，同时严禁百姓信神，让所谓的神灵在衰弱种自生自灭。
很不幸，这引渡明显属于这一类情况，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并没有踏入神庙却进入了鬼界之中，因为神庙早已经被夷为平地。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引渡小神没有了庙宇供人拜祭，失去赖以生存的香火以及功德，最终只能化为残念归缩在那本所谓的功德薄中沉眠，哪怕这样，他还是难逃一劫。
“到了。”鬼仆一拉马车缰绳，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李审看着随缘客栈的招牌，心中不由感慨，这鬼仆驾驭的马车速度之快，只不过短暂的对话功夫，便已经来到了距离怡香院数公里路程的随缘客栈。
简单吩咐了鬼仆找个地方隐蔽后，李审便独自走进随缘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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