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嶙峋，如同骷髅，她实在无法理解，原主那个色女、颜值狗，怎么会看上他？就算要吃窝边草也是季楼非那个人妖或者四位堂主吧？
而且，没有什么迹象表明她和宋颂存在那种关系啊······
宋颂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倾身而来，带着满身的强势：
“小妄妄觉得呢？”宁无妄退后，如同待宰的小羊羔，不知为什么，面前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病秧子，一巴掌甩下去都能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她竟觉得有些不好惹。
“我——呵呵，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体验过。”宁无妄识时务者为俊杰，决定装疯卖傻。
还没打探出这阴晴不定的人什么实力之前，她得暂时缩着脖子低调做人。
“小妄妄真是无情啊，用过就忘，本王真是伤心。”说着他竟然一副要垂泪的表情，宁无妄的脸跟锅底一样黑。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
脑袋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片段，每一个都是······
宋颂这个死人意乱情迷的脸！
以及他凑上来时喷出的湿热气息！
宁无妄脸色一下子僵了：
“你······王爷别开玩笑了，”绝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否认才是明智选择，就算真实发生过又如何，那是原主，不是她宁无妄，她虽借用了原主的身体，可也没有义务承受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流的责任，“反正我不记得了，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别有事没事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宁无妄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让宋颂有些······失策。
不过这样似乎更好玩了。
“小妄妄忘记了也好，反正你一向都这般无情，本王已经习惯了。”
宁无妄：······
宋颂再次添油加醋：“不过以后小妄妄要解决燃眉之急本王一定勇于献出自己，默默付出。”
宁无妄：······燃眉之急？靠之，怎么说得跟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色女一样？
宋颂垂下眼帘，表情黯淡：“是本王天真了，本王以为小妄妄玩累了就会回来，乖乖做本王的王妃，没想到小妄妄一直以来都在哄骗本王，一次次让本王沉沦自己却摘得一干二净······”
宁无妄终于坐不住了：
“颂王爷，请自重。”她咬牙切齿。欺负她不记事啊，什么话都能凭他一张嘴巴胡诌来。
宁无妄可不觉得这小王爷对原主有那种感情，不然也不至于一次次捧杀原主。
如果是恨，又有些说不通。
所以这才是她无法分清彼此双方是敌是友关系的困惑点。
“连称呼都变了，看来小妄妄是真的想利用完人家就想拍拍屁股走了，不耐烦了，唉······”
“宋颂！”宁无妄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不知道你说的······肌肤之亲是真是假，但是，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所以你也不用演戏，如果是真的······”
她翻了翻烤鱼，鱼的香气已经出现了，吊着她所有的注意力。
“我们是大人了，我不认为你会这般将此放在心上，也不应该放在心上”她停顿了几秒，注意措辞，“而且，这对于你这样从小锦衣玉食的王爷应该是很正常吧？”所以不必装出如此纯情。
她看不懂他的表情，她不确定他的沉默是在酝酿解释、反驳、抑或是其他。
他身上湿透的晨露在热气的蒸笼下变成水蒸气，那几处土渍颜色浅了起来，发硬。
曙光从山坳处缓缓升起，绵柔的橙色光芒并不暖，但是绚丽的颜色让人觉得浑身发暖。
“鱼烤好了。”她递给他，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他则定定地看着她。
“不正常。”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什么？”
“本王不是你。”
“？？？”宁无妄不明所以，好一会才理解过来。
他在暗示他自己不是她宁无妄这般滥情之人，那是原主好吧！她也很无辜啊！
宁无妄还没有用眼神抗议，他又冒出一句类似深情的话。
“本王没有通房，没有小妾，从未有人。”
如果身旁的人是原来的宁无妄，宋颂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知道这芯子下是另一个人，看着那清澈冷情的眉眼，他突然有些期待里面倒映出暖阳的色彩。
宁无妄皱眉，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她被他的话震惊到了，所以当时没有注意词意，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早就说过了“从未有人”，以前从未，以后可期。
“呃······”她把鱼塞给他，“趁热吃，呵呵······”
跳过这个话题，她不认为他们很熟悉。
演戏嘛，谁不会？她比较懒而已。
“那晚梨花院没有留活口？”她问。
宋颂慢条斯理地撕着鱼肉：
“跟你学的。”
嗯？宁无妄看他。
“永绝后患。”
呃······
原主这样残暴的性子不是天生的吧？她隐约记得小时候的宁无妄还是天真烂漫可爱软萌的，一场灾祸后性子徒然一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京城里的小瘟神。
那场灾祸，似乎和她父母有关，不过那时年纪太小，所以她并不记得多少。
“你······每月月圆都会病发吗？”她突然想起昨晚他颤抖无助的模样。
宋颂咀嚼的动作一顿，扫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咬了起来，鱼肉没有什么味道，只有鱼天然的清香，带着一丝腥气，但腥气不重，鱼烤得恰到好处，表面金黄焦香，里面雪白的鱼肉散发出热气，肌理分明的刺轻轻一挑就出来。
“你不是知道吗。”他略带疑问地看着她，“好吃吗？”
“呃？嗯，哦······还行吧。”她吃的动作虽然快但并不粗鲁，对上他疑问地目光，宁无妄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你以前并不喜欢吃鱼。”
宁无妄内心咯噔一声，脸上还是硬挤出一丝笑意：
“那······那个，我以前只是觉得吃鱼麻烦，刺多，但是并不是不喜欢，而且现在快饿死了，随便凑合着吧，穷讲究什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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