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大人，这是真的吗？”三个士兵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很是激动的问道。
“自然是这样，怎么你们怕被大理寺卿说你们是玩忽职守，对不对？”
孟芸檀微笑着问道。
“可不是吗？孟大人，人是在我们的手上死的，还是刺杀陛下的刺客，小的们是真的害怕。”
三人诚惶诚恐的模样，让孟芸檀忍俊不禁的安慰他们道：“大可不必如此，你们是无辜的，这个事情我会亲自对大理寺卿讲的，所以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就先下去就好。”
三人是立刻喜笑颜开的谢过了孟芸檀后，就很是默契的离开了仵作房，将时间和空间都是留给了两位大人，让他们有时间说话。
柳相待他们走了之后，就问着芸檀说道：“怎么，还有事情要说。”
“当然是的，柳大哥，你过来看。”
孟芸檀将这就尸体翻了过来，让柳相看清楚了他身上的狼的刺青之后，面带微笑着问道：“可是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标志我是清楚的，这是厉国的图腾，一般是他们认为最为厉害的战士，才会有给他有了这个图腾，这是巴图鲁的象征。”
柳相说着，就道：“可是刚才我看你解毒的时候也是很轻松的，这下毒的水平也是过于的小儿科了，怎么就是巴图鲁了？”
对于柳相的疑惑，孟芸檀还是耐心的给他说道：“其实不是他不厉害，只是厉国对于毒药的提纯毒不高，还有就是厉国本身的原因，他那个地方就是不怎么出毒药，所以在制造毒药的水平上，自然是差了大顺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但是就是这个刺客的水平，在我看来那是真的可以在厉国国是巴图鲁了。”
“哦，那既然你都说是了，那就必然就是了。”
柳相对于芸檀就是如此盲目的信任。
“看都看过了，你怎么又要把他给翻过来，这又不是做饼子，不用这样翻来覆去的。”
原想着是可以结束的柳相，没有想到芸檀又将眼前的尸体翻了身，把他的正面又给翻了过来。
就赶紧上前去帮着翻动的时候，就顺便说道。
“想什么呢？这就饿了，可是这个刺客是不能吃的，其实从他的状态看来，他从小就是泡了草药的，一般的毒药对于他也是没有什么效果，你也是看到我把他的毒药洒在了他的脸上，他不也是和没事人一样吗？”
“芸檀的意思是他就是一个毒物？”
柳相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毒物，他不是！”
孟芸檀立刻就说道：“这离了毒物还远的很，不过是普通的毒药对于他无效而已，但是我让你看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牙齿。”
一把捏开了尸体的嘴巴，孟芸檀招手让柳相过来看。
“乌漆嘛黑的有个什么看头？”
柳相探头看了一眼，满嘴都是黑血，就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表示完全不感兴趣。
“柳大哥，你真的是。”
芸檀就将他拉了过来，然后用清水不断的冲那尸体的张大的嘴巴，随着乌黑的血液不断的冲刷了出来，水也是慢慢变得干净了许多。
“好了，你现在看他牙里的那个洞，看看有什么不同？”
“很规则，然后洞还不小，就是这样了。”
对着一个张大了了嘴的尸体说话，柳相的心里着实有些膈应，就匆匆的看了几眼，就说了自己的看法，然后就往后一退，说什么也是不肯往前走。
芸檀无法，只好是将手套给取了下来，放到了停放尸体的床上，然后才同柳相说道：“其实你说的都对，但是却是没有看到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他牙齿里的洞其实是新的。”
“啊，新的洞，这是大顺的潮流吗？牙齿里掏个洞，怎么我却不知道？”
柳相觉得属实是匪夷所思，就说道。
“柳大哥，正经一点会死吗？我们在讨论事情，不是在说其他的潮流，请你尊重一点。”
芸檀很是无奈的说道。
“不是我不尊重，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在牙齿里掏一洞，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有了一个洞，那吃什么都有可能往洞里掉的，牙齿会很不舒服。”
就是想到了牙齿内有异物的感受，柳相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真的是牙疼不是病，可是疼起来那就是要命。
“算了，”孟芸檀眼看这启发是不行了，就直接说道：“其实这个洞就是用来藏藏毒药的，至于为什么这个洞是新的，那是因为这个刺客在厉国的时候，必定是所向披靡，估计他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毒药上，所以和我交手的时候都是无比自信。”
“你的意思是有人强迫给他牙齿里打了一个洞，放入了毒药，然后就是为了害死他。”
柳相茅塞顿开的说道。
“柳大哥，你不要说了，我觉得你完全没有找到重点，这个刺客为什么会听话的将毒药放到了嘴里的动机我们是不清楚的，也许是自己愿意，也许是被人给骗了，但是我却是知道这个刺客绝对不是今日刺杀陛下的主要力量，说白了他就是用来牺牲的，如果刺杀成功，他自然是不需要死。但是失败，那替罪羔羊必然是他。”
孟芸檀很是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替罪羔羊，这个家伙自己知道吗？”
如果自己知道为什么而死，自然是快乐的，但是被人当成了替罪羔羊，稀里糊涂的死去，才是最值不得所在。
因而柳相还是有些唏嘘的说道。
“他也许是不知道吧，但是人都死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问清楚，”
芸檀对着刺客的尸体说道。
“那就算了，但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最后的杀着，而是替罪羔羊的。”
柳相说道。
“很简单，在你护送了陛下走之后，我又回去了一趟，如果是刺杀陛下，就是派了一个这样三脚猫本事的人来，要不是敌人太有自信，要不就是敌人在拼命掩饰其他的真相，不过是希望我们顾此失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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