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们小灵族……”
一长老叹了口气：
“我们小灵族先祖，的确参与过天地大战，不过是被妖族威胁被迫参战，所以酌情处罚，被驱逐到八荒四海，但特殊时候，还是能进入九州的，只不过世世代代无法入朝为官，飞黄腾达。”
王牧问道：
“那我们这些人族呢？”
一长老道：
“生活在十万大山的人，都是上古时期战犯、蛮族、不受教化之人的后代。虽然也是人族，但只有通过极难的考核测试，才有资格进入九州……话说到这里，你应知道所谓的测试是什么了。”
王牧点头，他早就知道，山神秘境是进入九州的考核了。
一长老道：
“大安朝是九州之主，统御九天十地。虽然九州也有许多强大宗门，但充其量不过是朝廷下属。”
“在九州中，朝廷是天，皇权至高。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不是说着玩的，这是大安朝开国皇帝，那位人皇安帝镇压万族后，对天下万物苍生说的！”
王牧渐渐明悟。
难怪姒娥他们，要称那些九州的大官叫做神灵。
世世代代都难见到，只存在于传说中，实力强大而恐怖，这样的人完全能称之为神。
一长老道：
“山神秘境是十万大山顶级测试，九州官员每五年会来一次，提携庙会榜首，那些人都是九州的大官，今后何去何从，要看你自己选择了。”
一长老又道：
“九州中虽然都是人族，但各州之间也是彼此竞争，关系微妙，还有几个州公然敌对，你事后必然会加入一个州，其中利弊你必须三思而后行。”
王牧自然清楚，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庙堂，人也最是勾心斗角的生物。
“一长老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一长老抚须道：
“十万大山紧靠青州，加入青州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那位青州崇阳侯为人正直，年轻强大，不失是一个好选择。”
这时宇文璇却是凝声道：
“我要去贺州！”
一长老想了想，点头道：
“贺州倒也可以，飞虹上宗惊鸿剑宗便在贺州，这个地方倒也不错。”
关飞雁却愣了愣道：
“那我呢？”
一长老哈哈一笑：
“你修为太低，我建议你苦修几年再去九州，越是发达文明的地方，人往往越不文明，尤其是你出自南荒之地，怕会饱受白眼，打击到道心。”
当然，他最关心还是王牧的选择。
毕竟那九位朝廷的大人，都是冲着王牧来的，其余两人都无关紧要。
“你的选择至关重要，关系到你今后的仕途。——在九州这种地方，没有人不想入朝为官，只要身穿官服，再厉害的宗门圣地，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这是真正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王牧便思索起来，感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望向自己。
宇文璇低声道：
“去贺州吧，我对贺州熟。”
王牧望向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包含了许多意义。
“赤剑峰往日纠葛……就是因为贺州的一件事，我只有去贺州，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宇文璇低声说着，却是让王牧眉梢一挑。
当初二人冰释前嫌，聊到了赤剑峰的过往，还有他爷爷的一些事。
当时她一直不肯明说。
原来事情的原委，竟涉及到九州。
“这些事，我回了宗门再和你细说，和我一起去贺州吧！”宇文璇静静地盯着王牧。
“也好。”
其实，王牧去哪都无所谓。
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局家破人亡。
他已没有家人，难得的几个朋友，自然不会说丢就丢。
“看来你们打算去贺州，我本以为你会去雷州的。”
一长老道：
“雷州有许多强大雷修，大安朝当今三品镇国大将军，便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绝世雷修。”
“不必了，晚辈决定去贺州。”
王牧说完，便准备去给住持答复。
这时一长老忽然道：
“慢着，还有一事。”
三人回头，不解道：
“一长老有何吩咐？”
却见一长老掏出一个玻璃小瓶，让王牧和关飞雁当场愣住！
“小家伙们，天材地宝，取之有道，像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不太人道啊。”
原来那玻璃小瓶中，正躺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异兽。
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那独角紫金赤焰兽！
一长老道：
“千年火灵珠，本是此兽本命灵物，你们偷偷拿走，它怎么办？它天劫将至，没了火灵珠，不就是等死吗。”
关飞雁与王牧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他们当时，的确没想这么多。
最后关飞雁低头道：
“对不起，是我起了贪念。”
王牧却没有说话，与其说是不太人道，其实这正是人道，人性之中，充满贪婪，当时那个场合，谁能保证自己不起贪念。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人类本性都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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