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
通风管道主干道的末头，生成两个分支，如同人生的岔道，一念堂，一念地狱。
一个圣诞老人在其中匍匐，极力收敛着自己的腹部，用力之大让他在五分钟内放了十二个臭屁，恰巧他今晚上还吃零怪味豆。他生怕再被第十三次卡在管道中的狭窄处。
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差点被臭屁熏死的少年，一脸的生无可恋。
“一，我去左边，你去右边。二，我替你去左边，你去右边。”
左边是苏洛依的屋子，右边是女娣的屋子，从通风管道中能听到两人香甜的呼吸声。
席浩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莫云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只是他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就不能我们一起下去呢？！
这个问题好像问到了席浩，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通风管道内陷入了久久的窒息，高达一分钟……
“我不管，反正你见过圣诞老人是团队合作的吗？除非你承认你是我胯下的驯鹿。”
一听到胯下这两个字，莫云的记忆就被拉回了十分钟前某匹种马穿着情趣内衣趴在自己身上舔着自己，一副花痴的模样。
去去去……
莫云摆着手抽飞了脑海中如此不堪的记忆，冲席浩比划了一个中指，向女娣那里爬去。
反正他给苏洛依的礼物，也不需要从袜子里塞进去。
他更希望能够当面看着她的眼睛，将这一刻变成最美好的回忆。
“那个……莫云。”
而就在莫云即将一跃而下之时，席浩却再次叫住了他。
席浩的脸上满是凝重，犹如最后的诀别，从此高海阔，不再相逢。
他眼中深沉的眸光如同星海广阔，竟让莫云一时移不开眼。
“那个，我又卡住了……”
席浩瞬间脸成囧字，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如同两行溪。
如果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这辈子他都不想认识一个死胖子，叫做圣诞老人。
莫云一头的黑线，半边脸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看着那卡在通风管道中席浩，再次比了一个中指，打开风叶，一跃而下，独留席浩一人在管道中凌乱。
整栋别墅在几人住进去之前已被席浩重新装饰过，为了渡过千米高山之上的寒冬，席浩为整栋别墅铺上了由150名土耳其工匠亲手打造的手工编织的地毯，全部采用山之上江不拉克高山草原最好的贡羊羊毛，每平米皆厚达15.32公斤，偏差不超过一百克。
地毯上精美的图案全部出自意大利顶级工匠之手，上方无数的裸男**和长着翅膀的儿童，是真正的堂。
咯吱，红木地板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莫云赤裸的双脚从而降，踩在地毯上。
女娣的房间在一楼，格外的简单，除了最基本的配饰之外，只有寥寥几件衣物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
这仿佛已是她全部的财产。
和别的女生无论多大都会被衣物和化妆品占据、略显拥挤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干净的如同她的心灵，不含一点杂质。
而这个房间更如她的心灵一般向每一个人展开着：她今根本没有锁门……
莫云看着虚掩的房门，猛地拍了一巴掌额头。
今女娣睡觉万分焦急的问过他：“莫云哥哥，如果房间没有烟囱那圣诞老人还会来吗？”
“放心吧，他会从你的大门进来的，他也是个神吧……”
……
而这是女娣留的门，生怕她的新朋友圣诞老人进不来，为他而留得门。
真是一个傻姑娘……
莫云看着她青涩的脸蛋和如瀑布般秀美的长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忍不住轻轻一笑。
时间不等人啊。
莫云强行收回了自己的心神，看向女娣床头的红袜。
的袜子从外面隐约可见只有一个纸条，其中的愿望正如莫云的第一次一样青涩。
第一次许下的心愿总是格外简单，生怕吓着那位最大方的老爷爷，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被他拉进黑名单。
例如莫云第一次写的便是：我想要一个朋友，能和我话的朋友。
而这个愿望因为太困难，圣诞老人一准备就是十一年。
不过从第二年起，无论实现还是没实现，大家都会把袜子塞得满满当当。
实现的依旧会实现，无法实现的终究不会有任何影响，不是吗？
相同的身世、类似的经历总会让两个人格外的相似，容易被拉入记忆的洪流。
莫云眨了眨眼睛，伸向了红袜子。
他很想看一看这个女孩子的内心，会有着什么样的渴望。
然而这个时候，突然一道冰冷湿滑的触觉从他的另一只撑在床上的手腕上传来！
“莫云哥哥。”
莫云赶忙低下头，却见女娣正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只是今的她，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眉眼有些湿润，手心里满是冷汗，瞳孔里充满了惊魂未定。
“我，我不是变态！”
一看被发现了，虽然是来送礼物的，可莫云还是一阵心虚。
特别是那抚在女娣身上甚至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口鼻间湿热气流的暧昧姿势和上方大开的通风窗口以及后面虚掩的大门，总让莫云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看着莫云如同五岁孩子打破了妈妈最爱的餐具时露出的窘迫面容，女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莫云也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怎么，做噩梦了？”
莫云本以为她生病了，却发现没什么异常。
女娣点零头。
“放心吧，梦都是反的。而且有莫云哥哥在，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女娣并没有接话。
莫云尴尬的又挠了挠头，他不明白是什么梦能让女娣这种女孩子产生如此大的恐惧。
难道是尸奴屠杀村子的画面又再现了？还是席浩这个变态那么无耻吓着人间姑娘了？
对啊，席浩！
一想到席浩，莫云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他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莫云哥哥，你，一个人会变成一头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吗？那她真的还是她自己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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