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欣喜若狂，没人愿意在尝试过拥有过力量以后回归平凡，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渺渺收敛了一下才看向吴鄞舟，略欠了欠身：“多谢师兄。”
“也是因祸得福，这风霖草也让你遭了罪，得了报酬也是你应得的。”吴鄞舟笑着摇了摇头。
渺渺这才看向镜瞳，却发现他依旧没有修为，不禁有些惊疑，以为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好在吴鄞舟为她解释了，原来镜瞳没有问心，也叫开窍，所以风霖草只帮他改善了体质，并没有增加修为。
开窍就好比网游的建号，而镜瞳没有建号却提前拿到了新手大礼包，只能眼看着不能打开。
渺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也歇了捉弄他的心思。
吴鄞舟点点渺渺的额头，轻笑：“都不问问你为什么连升三阶？”
渺渺有些懵懂的看着吴鄞舟，实在是她对自己的体质心里有数，这个晋升速度倒也不意外。
毕竟练气是一个与天地元气沟通的基础过程，这在混元天地里她就已经熟练掌握了，即使睡了过去，身体本能还在，更不消说体内那个小天地。
渺渺装作疑惑地冲吴鄞舟眨眨眼，意思是她不知道。
吴鄞舟也没卖关子，直接说：“你这丫头，运道不是一般的好，得了混元珠筑了灵根，虽然只是五灵根，却是难得的阴阳调和之体，修炼速度也不会慢单灵根多少。”
渺渺心里松了口气，阴阳调和这事本来也没打算瞒过去，毕竟以后要解释晋升的问题。而且她更准确说是混沌之体，比所谓的阴阳调和更亲近天地元气。
当然吴鄞舟没看出来，也就不告诉他了。
渺渺装傻的笑一笑。也不说话，吴鄞舟也就没抓着她说话，拿了几个野果递给她吃。
渺渺跟着坐在篝火旁边，啃着野果，问吴鄞舟：“师兄，我们回去要多久？”
吴鄞舟比了比：“走传送阵很快，也就一个月。”
渺渺咂了咂舌，这么远？可是吴鄞舟之前不是一个月左右就到了吗？
像是看出来渺渺在想什么，吴鄞舟接着说：“之前我在这边附近做任务，师父就让我去接你。”
渺渺点了点头，刷副本，然后做师徒任务，她明白。
渺渺又问镜瞳：“你跟我们一起吗？”
之前镜瞳只说要过天堑结界，并未说过要跟吴鄞舟回宗门，虽然吴鄞舟一定会想尽办法带他回去，渺渺还是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镜瞳沉默了一会，才问道：“跟你回去，以后还能出来吗？”
吴鄞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叹息，原以为是个老实的，其实心思比谁转的都快，他确实不能保证镜瞳跟他回了宗门还能随便出来，不过这话也不能告诉他。
吴鄞舟笑笑：“筑基之前可能不行，实力不够外出行走不太安全，筑基以后弟子都会外出锻炼心境的。”
渺渺听到这里才想明白，镜瞳不是在问宗门对弟子的约束，而是他自己能否出来，吴鄞舟看似说了可以外出，其实并没有正面回答。
渺渺也沉默了下来，若她处于吴鄞舟的位置，也会这么做，《天启符箓》之于一个宗门太过重要，镜瞳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镜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抿了抿唇，并未讲话，气氛陡然冷了起来。
吴鄞舟笑笑，起身说：“我给你们打点野物回来。”说罢转身出了山洞。
渺渺看着镜瞳欲言又止，在他拿出《天启符箓》作为交换条件时，应该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人生在世，谁又甘愿被圈养起来？
镜瞳看着渺渺温和地笑了笑，安慰她：“不用担心我。”
然后镜瞳起身坐到了渺渺身旁，抓过她的手轻轻写着，嘴上还在讲话：“这样也挺好的，我小时候过得不好，长大了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现在有了这等本事，他们也会将我好好供养起来的。”
渺渺喉咙涩涩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凡事总要往好处想。”然后两人相对无言。
渺渺心中翻涌不止，镜瞳有预言的能力她大概猜到了一点，万万没想到，他刚刚写的是：我看到我没有跟他回去。
他是指吴鄞舟，看到应该是他的那个预言，没有回去也就是镜瞳并没有去若虚宗，可镜瞳没有修为，又如何逃得出去？
渺渺也不太看得出来吴鄞舟的修为，只能大概判断不到金丹，但是他周身气息的凝实比之她之前的修为只高不低。
渺渺也没再询问，不论如何，镜瞳若是想走，力所能及的她会帮他一把。
两人安静的坐着，一直到吴鄞舟拎着两只野兔回来，静寂才被打破。
镜瞳一言不发的整理兔肉，渺渺摩挲着手指，看似空空的指间，其实有一枚乾坤戒，这是空无留给她的。
之前被天堑结界压制，以及没有修为能打开，渺渺才没怎么动过，然而现在有了修为，也有了元气，要打开自然很容易。
问题在于如何避开吴鄞舟打开乾坤戒，而且她也不清楚空无到底留了哪些东西在里面。万一只剩一堆丹药，岂不是帮不了镜瞳还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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