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只要眼不瞎，耳朵不聋，谁能看不出来，商业给高黎带来的好处？
更何况，关于高黎的商业理论，皇帝也亲耳听过很多次了。对于商业能够带来的好处，他同样也是心神往之。
若是在凌雪回归之前，他是断然不敢贸然实施任何商业计划的，因为这是改变基本国策的行为。
而现在……
凌雪将一份报告书递过来，轻声道：“关于裁缝的招募也差不多了，根据我的计算，未来五年的时间，我们的成衣制品将会将黎庄留下的大部分中低端市场填满。”
皇帝微笑道：“果然你说的对，想要打败高黎，只要学高黎就好了。我是真没想到，高黎竟然没有和我们正面应战，我还担心，若是他降价我要如何应付。”
凌雪道：“高黎不应战，是为了保持他黎庄高价的形象。若是以我们对高黎的理解正确的话，这人其实可以轻易覆盖整个市场，可他偏偏只选择最高端的，高端销量必然有限，他没理由不知道。所以，高黎此人，应该追求的并不是利润，这些市场，是他让给陛下您的。”
皇帝点点头，笑道：“我知道，我明白啊。所以我才不懂，高黎这人，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说，他早就想到不久之后他会和朕闹翻？故意将市场让给我来示好？”
凌雪摇摇头，道：“我认为你想多了，在我看来，他单纯只是忙不过来而已吧。”
皇帝哈哈大笑，道：“是想多也好，想少也好，不管怎么说，高黎这小子可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不过我还真不信了，举国之力，对付他一个高黎，难道还有什么难的吗？”
凌雪道：“陛下举国之力对付的，不是一个高黎，而是高黎背后所代表的他的那个世界。那个一旦发动了战争机器，就能在七天之内将一群工人变成超级战士的世界。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不同意您与高黎开战。因为我们不懂那个世界究竟有什么秘密，我们不知道那个世界是否还隐藏着什么更加可怕的武器。至少现在，高黎愿意和我们进行商战，可是您看看看，高黎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将将中原的整个东南西北全部平定下来。这般能力，值得我们尊重。如今世道平定，西方大陆也改信了新的女神教。我们有大把时间休养生息，我们甚至都不用太思考要怎么做，只要看着高黎的做法，一步步模仿就好。”
皇帝点点头，道：“所以啊，朕离不开你啊！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呢！”
凌雪道：“你我必然会分离，我是天人，我不会死，而你是猴妖，你会死。”
皇帝说道：“没关系，有你陪在我身边直到死去，我也值了。”
凌雪道：“你没有必要用如此热烈的爱意对我，我只是在利用你，我无法回应你的爱意。”
皇帝说：“我知道，我不傻，我不在乎。”
凌雪歪着头，脸上的淡笑没有任何改变，那仿佛是雕塑一般，仅仅只是淡笑，笑容之中，却没有任何感情。
“妙音很担心你。”凌雪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担心我被你利用吗？”皇帝问道。
“担心你明知道被我利用，却心甘情愿被我利用。”凌雪说。
“妙音是个好孩子，其实我想让他跟着高黎度过余生的。高黎这个臭小子，虽然与我立场相对，可人却是个好人。”皇帝说。
“妙音喜欢她小姨。”凌雪说。
“恩，我猜她可能是从凌珑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感觉吧，毕竟，你们的笑容，都一样。”皇帝说。
“这笑容……是我跟凌珑学的。”凌雪说。
“凌珑说，你曾经对她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曾经说你不记得了，我不信。”皇帝突然笑着问道。
“我呀。”凌雪想了想，说道：“我利用凌珑的身体作为引子发动了湮灭，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我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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