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又有些遗憾了。
凤圣哲敏锐地发现她这种目光是针对自己的，不由地愣了愣。
凤昀用手肘拐了他一把，“你这笨蛋。看来姐姐还真的是担心你会一直和她闹别扭呢。她之所以强调希望我们两个都跟着回凤家，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希望多一点相处时间，而不是真的回去那头认凤家的长辈们。
我们两个是在君家长大的，虽然都姓凤，也是凤家的血脉，可是说到底，我们都是外域的人，是君家人。凤家的长辈们再喜欢我们，也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思一初邈又不会公开，也很难说姐姐姐夫他们是不是会让凤家长辈们培养。要是这样的话，其实我们两个去不去内域都是可以的。最主要还是为了我们，不，是为了你。
我和姐姐从小就亲，不会因为她离开这么多年，就突然之间变得没有感情了。我一直都记得姐姐对我说过的话，她为我煮过的那些食物的味道，她给我讲的故事，还有，她特意教我的一些东西。
但你不一样，你那时候太小了，虽然也为你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你都不记得，要不是这样，你今天肯定就不会这么别扭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叫一声，换我我就伤心了。
可恶。现在看来，我也没有把你带得太好。”
凤昀唠唠叨叨的。
凤圣哲挨批也不生气，只是耳尖微红，显然也将自家舅舅的解释听了进去。
“好了，骂他干什么？他也没做错。我的确是缺席了最重要的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和爷爷，加上君四之前也陪了最关键的几年，我还真的要骂自己只管生不管养了。我这样的母亲，的确是委屈了凤圣哲。他也需要时间来适应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坏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听凤殊连名带姓地喊他，并且自称是坏家伙，凤圣哲心里极快地掠过了一丝苦涩感。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能够将那一声“妈妈”喊出声，凤殊面上不变，内心却也逐渐被苦涩弥漫。
有些时间，是永远不可能弥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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