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估计再过一会儿药效就要结束了。”
“嗯，你再问问他，知不知道狄青城的下落。”
“你们除了在村子里以外，别处还有没有据点儿？”霍启明想了想问道。
“山里······镇上······县城······都有······”
封清皓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自家的国土都快成筛子了。这才是其中的一个县，整个儿大历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地方。真是不敢想，越想越觉得可怕。
“具体地址你知道吗？”
“山上······柳红园·····和平······客栈·····庆隆赌坊······”
“我们的人够不够？这些地方要赶紧控制起来，趁着消息还没走漏，要快！”霍启明对封清皓说。
“好，我这就安排。”封清皓同样也明白时间的重要性，转头出去了。
“你们夏国安插在我们大历的人是谁？说地位最高的一个。”把封子焱拉到身边，霍启明又问老黑。
“卫······国公······”
“除了他呢？”
“······”老黑身上的药开始失效，他的眼神明显从涣散开始凝聚了，霍启明暗叹了一声，有些遗憾地拉着封子焱往后退了好几步。
慢慢恢复了神智的老黑应该是想起来了刚才的事情，他的脸色突然一变，扭头看向霍启明，眼神儿里带上了怨毒和杀意。
“卑鄙小人，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法？”
“既然你不愿意给我们合作，而我们又很想知道你不肯说的那些事情，其他的知情人又都死了，我也只能用用你所谓的妖法来对付你了，毕竟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我们很有用处的。”霍启明脸上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
“卑鄙无耻，有种的光明正大跟爷爷打一架，要是你能打赢了爷爷，你想知道什么爷爷都告诉你。”
“不用跟你打架，我想知道的你不也乖乖告诉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跟你打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没听过吗？所以冒险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你想对我用激将法，没用哦！”霍启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说道。
“卑鄙小人，你们大历人就是卑鄙无耻。”老黑大概真的不擅长骂人，翻来覆去就只有卑鄙小人或者卑鄙无耻这两个词儿。
“怎么？不装了吗？反正你兄弟也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你就不要再玩儿深沉了，赶紧把我们想知道的都说了吧！你觉得呢？”霍启明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欠扁，听得封子焱都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不去看他。
“我呸！有种你就打赢我，赢了我自认什么都说。”老黑听到自己的弟弟被提起，一张脸黑了个通透，一身腱子肉从捆绑他的麻绳儿空隙里凸起，看着格外暴虐。
“莽夫才整天打打杀杀，喊打喊杀，明明有不用力气的方法，我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跟你打架啊？”霍启明继续用欠扁的语气对他说。
“你们大历人都是孬种，被狄将军打得都翻不了身，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利了。”老黑双眼都赤红了，绑着他的麻绳儿有的地方都已经嵌进了他的肉里。
“我不是说了吗？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又不是武将，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儿，为什么要想不开的跟你动手打架啊？”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孬种。”
“唉，我们是孬种，那昨天被孬种打败的你又是个什么呀？还有你们的那个什么狄将军，你还敢吹他是什么高手，昨天你没看到吗？他连我媳妇儿都打不过，带着一身伤让人给救走了，你们夏国可真行啊！连英雄和孬种都分不清了。”
“你！”老黑气得七窍生烟，用力绷着身上的绳子，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的老高，看得封子焱都替他难受，同时在心里也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还可以这么气人啊？这也导致了后来历献帝继位之后，朝堂上一些以整天弹劾人为乐的老御史言官们都纷纷被他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给说得告老还乡了不少。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四皇子在损人这条路上还只是刚刚起步的小菜鸟一枚而已。
“行了，骂也骂够了，气也生够了，能不能跟我说说英武侯的事儿啊？我很好奇呢！”霍启明继续撩拨老黑。
“想知道啊？来跟我打一场啊！”老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通的，突然咧嘴一笑，完全收起了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对霍启明说。
“唉！看起来是问不出来了。”霍启明非常失望地说：“不说就算了吧！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大不了我问别人去！子焱呐，这个人已经没用了，等你皇叔回来就可以送他上路了。”说完，霍启明站起身打算走了。
“霍大人，霍大人，你要上哪儿去？”封子焱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问道。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他又不肯说，那还在这里耗个什么劲儿，有那时间还不如用来找找那个护国大将军究竟是藏在山上的哪个狐狸洞里了。至于这个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等你皇叔回来让他解决了吧！”
霍启明知道，当一个人存了死志的时候，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但一旦他这个死志被打破或者是被干扰，那么这人就会变得开始惜命了，所以，他故意说老黑已经没用，可以弄死了，就是为了让他害怕，毕竟经过了今天那一轮的摧残，他已经跟行尸走肉这个词儿一点儿边儿都不沾了。
“哦，那就依着霍大人吧！”
“好，那咱们走吧！这里留两个人看着就好，昨晚看着他是为了别让他寻死，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死了也就死了，所以不用那么多人了，只要别让他跑了，随便他干什么就都行了。”霍启明临出柴房的时候对守在门口的士兵说，声音还不算小，能让里面的老黑听得一清二楚。
“是！”士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高声应了一声。
霍启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问完了？药水儿好用吗？”赵暖晴看到他进来问道。
“好用，好用极了，不过现在还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霍启明对她说。
“什么事儿，你说。”
“待会儿估计那个老黑可能要跑，等他跑了我们在后面虚张声势追他，你就跟在他身后别让他发现了。”
“跟着他干什么？”
“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在山里的据点儿。”
“那好吧！等他跑了我就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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