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倒是知道着急了。
白霜蹙着眉，直接推开了他。
她又上前走了好几步，仔细打量起了这里。
铁门上已经挂满了爬山虎，湿滑的阶梯上长满了青苔，斑驳的铁锈似乎告知着这处地界已经无人打理。
她记得这里以前是有人值守的，就连过道内有几盏灯她都记得...
心底的疼痛带着不堪的回忆全都涌了上来。
白霜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小萌就是在这里差点没了...
顾云洲内心不安，想要伸手去触碰白霜，却又缩了回来。
他也有好些年没来过这里了。
以至于他竟忘了要阻止白霜前行。
这里也是他的梦魇，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能梦见自己亲手杀了妻儿，跪在一片血泊里痛哭。
在得知真相后的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几乎就没有睡过安生觉。
折磨下，他命人将这里给封了，而后又搬了出去，企图逃离。
愧疚、痛苦、压抑，各种复杂的情绪都涌了上来，顾云洲缓缓开口，声音低哑。
“对不起，是我错了。”
空气里很安静，时不时地会有飞鸟站在台阶上朝这边张望。
顾云洲不知道能说什么，他也只能道歉了。
白霜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她陡然起身，语气平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带着孩子。”
白霜话是那么说，神情和动作却有了明显的疏离。
她记得自己曾在这里发过誓：她要恨顾云洲一辈子！
这个时候，一个佣人在收到指令后开着巡逻车赶了过来。
“顾少，白夫人，这里清冷，我送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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