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话音一落，韩松的脸上僵了一瞬。
可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被凌家捧在掌心的小公主，那个被凌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凌星，会真的接受那些严苛的训练。
“别废话了，你带到酒店的四个人我都解决了。”凌星用枪指了指他，“你对自己太过自信，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开枪？”韩松不打算反抗的模样，还对着凌星温和地笑了一下，“等着莫凌骁来救你？”
“我想知道理由。”凌星站起了身，朝前走了一步，“为什么背叛阿瑟？为什么要毁了阿瑟，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韩松看着她的脸，依旧是那张单纯无害的脸，甚至还有点软乎乎的让人想上手捏一下。
但是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深沉，变得愤怒和悲痛。
真的是她。
曾经他有过的一丁点怀疑和迟疑，终在这个眼神中消失。
他似乎看到了过去真正的那个她，真实的，美好的。
“小星，你喜欢阿瑟吗？”韩松突然问。
凌星微微蹙眉，没回答。
“我不喜欢。”韩松知道等不到答案，所以又很快自己给了答复，“虽然给了我新生，但也阻止了我想要的东西。尤其是你大哥。”
凌星不由想起了那封邮件里，韩松残酷至极的话语。
“你想让凌城死无葬身之地。”她的声线软绵，却在此时带着一抹寒冷。
韩松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对，我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漠然的承认让凌星一瞬间暴怒。
“为什么！”她大步上前，用枪抵在了韩松的心脏，“你不喜欢阿瑟，你想离开阿瑟为什么不说！爸爸从来都不干涉成员的离开！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
她的声音在颤抖，随着韩松冷漠的回答，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哥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这么恨他？”
做了什么？
韩松笑起来，温柔地看着凌星：“没做什么。”
毫无诚意又漠然的答案让凌星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疯了。
还是说，那么多年的相处，那个温润可亲的韩松哥哥只是一个假相。
“韩松，你太让我失望了。”凌星不想再和他忆往昔了。
她后退了半步，瞄准了他的头：“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我或许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呵。”韩松一下笑出声，眼神越发的温和，“小星，你真的要杀我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我，让我给你讲故事。”他站直了身体，朝着她走了一步，“我是你的小松哥哥，你忘了吗？”
凌星表情冷然，没有一丝的松动：“你是叛徒，我的小松哥哥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手指扣在扳机上，缓缓用力：“最后一次，幕后主使是谁。”
韩松眸光微闪，惨然一笑：“小星，你最怕什么。”
凌星脸色骤变。
他轻启双唇，轻缓吐出两个字：“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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