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懿珍和男童看到墨子书等人，礼貌性的向众人鞠了一躬。
“温小姐，我没想到您能如约而来。”
墨子书一想到事情又有了头绪，内心无比兴奋。
“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而且那天答应的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众姐妹，我必须过来。”
“既然如此，就请移到会客室商谈吧。”
柳曌笙见这温懿珍如此爽快，伸手邀请道。
“请用……。”
清涵影在茶几上倒了两杯水，伸出手向姐弟二人伸出手示意他们喝茶，男童看向清涵影笑了笑，拿起茶杯，放在嘴角吹，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让令弟听到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弟弟温懿男他是后生的聋哑人。”
温懿珍摸了摸男童的脑袋，男童抬起头望着她笑。
“抱歉，我不知道……。”
众人表示惊讶，墨子书轻声安慰起来。
“没关系，这是他的命，听不到或许对他来说是幸福的。”
“那么，请您先说下您家里的情况吧。”
清涵影手拿笔记坐了下来准备开始做笔录，温懿珍点了点头，眼角泛着泪光，好像不愿意提起般。
“我母亲原本生在书香门第，后被山霸奸污怀了我……，无奈我外婆只好作主把我母亲指给我爹爹这种人渣。”
话音刚落，墨子书与柳曌笙对视了一下，这和自己了解的完全不一样。
“那时，我爹爹在红楼堡里早就相好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就我现在的婶子，可是由于我外婆又出银元，又出现在的铺子，我爷爷奶奶顶着我爹爹即将要娶个红楼堡的女人为妻会被嘲笑的压力，也就应了这门亲事，这是后来我奶奶与我说的。”
温懿珍声音很轻，似乎还没从那场悲痛中走出。
“在我七岁那年，爷爷去世，我爹爹就做主用我的自由去换红楼堡那女人的自由，我奶奶以死相逼，我母亲百般个不愿意，也无济于事，之后，在那八年里，那女人一直住在我家，把我娘亲当仆人般使唤，我在红楼里的收入，也被她收了去，在我十五岁那年，明知道我爹爹和那女人十几年，母亲还是跟我爹爹怀上了我弟弟。”
“怀上我弟弟期间，我母亲被那女人百般虐待，最后母亲受不了，决定带着我弟弟上路，也就是五年前爹爹陪那女人外出办生辰时，我母亲悬梁自尽了。”
墨子书和柳曌笙认真听着，清涵影则是在一旁认真做着记录。
“之后我母亲在棺材里生下我弟弟，不到一个月，我爹爹就娶了那个女人，亲戚朋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远离我爹爹的，再后来的日子里，你们可想而知，我弟弟受到非人的待遇，在我弟弟一岁那年，那女人用木屑塞进他嘴巴里，用木头渣子扎进他耳朵里，如果不是我奶奶找来活神仙，我弟弟也不会活到今天。”
“活神仙……”
“是这样的，我们巷口那边有一姓“严”的活神仙，可惜……，活神仙说了，我弟弟三魂丢了半魂，能不痴呆总是好的。”
见墨子书有了疑问，温懿珍解释道，墨子书心说：“这哪里是活神仙，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去卫生院取出木屑，清洗吗？分明是个神棍。”
“那个女人，也就是你婶婶，就是现在发疯在卫生院的那位？”
“那女人一遇到不合心意的事就打会我弟弟。”
温懿珍点了点头。
“两年前，我爹爹为了讨好那个女人，也不管有事没事，就拿我弟弟开刷，要不是有我奶奶，我弟弟可能就不在了，自从那次之后，只要我奶奶一不在家，我爹爹就找机会修理我弟弟，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如果不是为了奶奶，我们就不会坚持到今天，呜呜……。”
柳曌笙瞪着男童没有吭声，男童正在为温懿珍擦眼泪。
“那你爹爹有仇家吗？”
“我爹爹为人虽坏，可是他做人做事也算本本份份，连那女人的自由都是拿我去换回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面对清涵影的问题温懿珍抬起头哽咽起来，清涵影心说：“这种人，死有余辜。”
“既然如此，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邻里说我爹爹死得很惨，死在棺材里，死的时候和我母亲很像，会不会是……。”
温懿珍擦去眼角的泪水欲言又止起来。
“对不起，我想了解一下你母亲出殡时的场景。”
墨子书看出这将是温懿珍最痛苦的回忆，可是或许是案件的关键，转移话题道。
“我……我母亲那个时候在家中已经放置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我外婆带上亲戚朋友来找我爹爹要个公道，谁知那个女人也出现在那里，就这样……，她和我外婆就在你推我打中撞上了棺材，棺材中传来我弟弟发出的微弱声响，后来我外婆不顾奶奶的反对命亲戚打开了棺木，棺木里我母亲肚皮爆开内脏外露，我弟弟就躺在我母亲爆开的肚皮上，肚脐带环绕在我弟弟的脖子上，羊水和血覆盖布满整个棺材……。”
温懿珍双手颤抖，墨子书心中肯定是当时到场的人所为。
“看到这一幕的都有谁。”
“很多人……，我外婆吓得昏倒，亲戚朋友被吓跑后，邻里就跑过来看，我爹爹和那女人也被吓得搬出去好几日，后来还是我奶奶独自收拾的，经过这么恐怖的事，抬工也不敢过来，没人敢为我母亲安葬，最后还是我和奶奶推着棺材在雨中把我母亲给葬了。”
“之后……，你们家的亲戚朋友有再和你们往来吗？”
“原来我外婆还会过来照顾下我弟弟，也曾想过把我姐弟俩接走，可是我舅妈生了个儿子，坚持不接受我这种身份，说白了，她就是嫌弃我弟弟……。”
温懿珍眼里泛出泪光。
“后来我爹爹娶了那女人，那女人对我外婆拳打脚踢，我舅舅提刀来讨论，最后没办法，在我舅妈的怂恿下，我外婆一家就这样与我们断绝来往了。”
墨子书心说：“这些女人，只为自己一时之快，完全不顾亲属情面。”
“我没想到你们家这么复杂，你家里的情况，我们大致都了解了，那么来说说你在红楼堡所知道的事吧。”
墨子书不想温懿珍再深陷痛苦的回忆之中，温懿珍微微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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