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九的神情，墨离司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但是很快这点恍惚就被自己的理智驱散的一干二净了。
“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对，若是有一日本王要的你给不了，那时又该如何？”
“若是有朝一日我给不了王爷想要的，那我愿意以死谢罪。”
“你可真是……”后面的话墨离司并没有说完。
今日夜九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他，除了是让他放心，还让众人都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误会夜九会是未来九王妃的不二人选了。
这么急着撇清，让墨离司心头微微有点不舒服。
“今日之事既然是由本王而起，那本王也愿意接受家法，其余一众人等，全部依法处置。至于琳琅，不能护主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从今日起赶出王府，送去青楼。”
末了，墨离司又朝着夜九问道：“这样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琳琅不是不能护主，她只是没有把我当主人，她效忠的是王爷您，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既然她不认我，我也没必要把她留下，还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便回到什么地方去吧。”
“就这样？”墨离司有些意外。
夜九看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的琳琅，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她是不喜欢琳琅，可是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琳琅和她没有深仇大恨，有的不过是心有不服而已。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会是祸害，但若是送走了，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交集，更加谈不上会有利益冲突。
“她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一身清白最为重要，就让她回到别院，继续做自己的掌事吧。”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仁慈的主，本王以为你从修罗场里出来，早就视人命如草芥了。”
“我不是王爷，手中没有滔天的权利，自然也都做不到把人命当成不值钱的东西。”
“你可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墨离司从位置上起身，走到夜九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夜九。
“本王给你的恩宠你不要，那你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一味地试探本王给你宽容的底线。”
“王爷说的对，夜九先行退下了。”说完，也不给眼前的人反应的机会，夜九转身就朝着西厢园的方向走去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当成是九王妃的不二人选，更加不会有人在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且她和墨离司之间也很明确的划分了界限，再也不会有暧昧的示好，和莫名其妙的恩宠。
逃离了众人的视线，她就能有更多空余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事情，魂灵珠暂时找不到不要紧，她要让自己在帝都站稳脚跟，然后一点一点脱离九王府的控制。
总有一天，她能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在这里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
墨离司清楚夜九的想法，却不知道夜九的目的，如果从一开始，墨离司就知道夜九打的是脱离九王府的主意，那他一定不会任由夜九这般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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