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弹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冷白色的寒光，划过空气，直直的穿过了最前排一个警察的胸膛。
那警察甚至还来不及还击，已然摔倒在地，口中涌出打量的血泡，瞬间没了呼吸。
随着第一位警察中弹牺牲，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白小果被猛地拽到了地上。
然而周围根本没有任何遮挡物，离她最近的几个警察只能用自己的肉体充当挡板，严丝合缝的将她掩在身后。
枪械射击时的“突突”声不绝于耳。
白小果倒在地上，只听两声闷哼，前一秒还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个警察应声倒下了。
血从他们的胸膛处汩汩的流出来，瞬间积成了一大滩浓厚的血水，流到白小果的脸边。
白小果哭喊着尖叫起来。
“不——不要！！”
然而枪声仍在继续，越来越多的警察倒在了血泊中。
“安辰先生，你支持住啊！”老妇人跪在她身边，捧起她的头，颤抖着声音说。
虽然只有一米的距离，但她的声音在白小果听来格外遥远，仿佛是从百米之外传来的。
“……”白小果紧紧攥着老妇人的手，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顾晋那一方死伤也很惨重，但应了人数的优势，手下都将他掩护在身后，组成了一堵坚不可破的人墙。
就在这时，在混乱的枪声和惨叫声中，顾晋身后的电梯突然传来“叮”的一声异响。
然而这一声短促的声响被枪声盖住了，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
直到电梯门打开，又一批警察举着枪从电梯中冲出来，顾晋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惊觉着转身，在众多警察中，对上了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登时愣在了原地。
“宫夜……”
白小果在混乱中听到这个名字，如同被打了一记强心针。她重又睁开眼，穿过重重人墙，看到了宫夜。
多日不见，他还是她印象中的模样，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没有穿防弹服，手里也没有枪，眼神冷酷镇定。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他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来了……
时隔数日，再次相见，竟是在这种生死关头。白小果登时泪流满面。
局势一时之间被赶来的警察扭转，顾晋瞬间成了势弱的那一方。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警察们陆续冲出电梯，大吼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顾晋仍紧握着手中的枪。
宫夜走在后排。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白小果，又将视线转向了顾晋，目光相交的刹那，他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
顾晋手下的人依在负隅顽抗，接二连三的倒在警方的射击下，很快，二十余人只剩下了顾晋一人。
为首的警察高举起手，分别向左右挥了挥，其余警察迅速站成了两列，枪口齐齐指向顾晋。
宫夜从后面走出来，一直在他面前站定。
“你……你怎么会！！”
顾晋的脸瞬间因不甘和愤恨而变得扭曲起来，青筋暴起。
他咬牙切齿的举起枪，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指住了宫夜的额头。
“你输了。”宫夜静静盯着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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