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曼一头雾水。
“要求是不借用手脚，戴上氧气面罩。”吴教官冷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聪明，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苏曼抿了抿唇，没说话。
真到那种时候，当然是能借助身边所有能利用的外力，先保命再说，哪能顾得上什么要求规则的。
苏曼心里反驳，嘴上却没说什么。
旁边有人抱怨：“教官，这样太难了，根本做不到。”
吴教官阴森森的瞥他一眼，反问：“军人的天性是什么？”
那人自知说错了话，低声回道：“服从命令！”
“倒立面壁一小时！”吴教官冷声。
那人一声没吭，走到墙角，倒立面壁。
吴教官转过头：“你们也认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吗？”
众人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水下，连氧气面罩都碰不到，更别说戴上了。
运气好的碰上了，也完全无从下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戴上去。
说话间，水面忽然‘哗啦’一声响。
众人立马看了过去。
宋一上岸了！
他在水下成功戴上了氧气面罩，然后自己挣脱麻绳游了上来！
“宋，宋一，你……”
吴教官开口道：“宋一，他们说做不到。你告诉他们，能不能做到！”
宋一沉默寡言，只看了吴教官一眼，闷声说了句：“能。”
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能不能做到，宋一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今天的训练，只有宋一一人通过！用时，七分二十一秒四三！”吴教官宣布道。
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就一直在泳池训练如何不用嘴把氧气面罩给戴上。
宋一已经掌握了技巧，可是依旧下水，一次次的锻炼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把面罩戴上。
苏曼和许盛夏每次下水，都靠近宋一附近，然后观察他的动作，模仿。
很快，两人也学会了如何在不借助手脚的帮助下，戴上氧气面罩。
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捆绑，下水，尽力把戴面罩的速度压缩到极致。
留下来的几十人中，没有一个是笨的，学东西都很快，一个星期，每天日复一日的训练，都把戴面罩的时间压缩到了十秒钟之内。
但也有个水平高低之分。
大部分在六七秒中间。
苏曼和许盛夏发挥好的时候五秒就可以搞定。
而宋一简直不是人，三秒钟就搞定！几乎下水一眨眼的瞬间，就已经把面罩戴上，浮出了水面。
所有人训练都合格之后，吴教官的训练手段又升级了。
同样是水下训练，同样是戴氧气面罩，只不过这一次是五花大绑，所有人都被绑的动弹不得，然后扔进封闭无光的盒子里面。
盒子里面蓄满了水。
这次的训练要求是在氧气面罩中的氧气耗尽之前，摆脱束缚，解开盒子内部的机关，逃出生天。
这一次，没有人说过一句做不到，只是闷头去尝试，去学习。
日子一天天的过，训练的难度也越来越大，甚至开始见血。
相比较水下训练，对密闭空间的恐惧而言，后面的训练，简直是肉眼可见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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