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棉打车到姜时晏的小区。
她从姜时晏那里得知，上次过来门卫主动放她进去，是因为他提前打过招呼，给门卫看了她的照片，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上次从他家离开时，姜时晏给了她一张备用的门禁卡，一路刷卡进去畅通无阻。
路棉将下巴埋在围巾里，想象着待会儿突然出现在姜时晏面前把他吓一跳的场景，不禁莞尔。
电梯的数字键闪烁，提醒她已经到了。
路棉深吸口气走出电梯，站在姜时晏门前，伸出手指想要输入密码，顿了一顿，改为按门铃。
里面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姜时晏问了句：“谁？”
他从门镜里往外看了一眼，路棉立马蹲下来，不让他看到自己。
姜时晏手握住门把往下一压，打开了门，门外的小女孩忽然站起来，像是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阿晏！”
姜时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嘴角已经先上扬。
“你不是说不过来了吗？”他刮了下她鼻尖，“小骗子。”
路棉视线一顿，在门边发现了一双黑色的女士皮靴，屋子里紧接着响起一道女声：“姜时晏，我们在谈工作，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她闻声看去，只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穿着下摆缀有流苏的高领毛衣，肤白唇红、眼神犀利。
姜时晏弯腰从鞋柜里抽出双属于路棉的小兔子棉拖，等她换好鞋，牵着她到客厅：“晴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路棉，我女朋友。棉棉，这位是我的经纪人，过来找我谈工作。”
路棉微微点头，跟她打招呼：“晴姐好。”
叶晴空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染着棕红色甲油的手指敲了敲，之前见过这女孩几次，倒是没认真看过，此刻近距离打量她，忽然有点明白姜时晏为什么不肯放弃了。
她浑身透出来的气质都不是一般同龄女孩可比的。
姜时晏轻咳一声打破寂静：“棉棉，你先去卧室，我们还有几分钟就谈完了。”
路棉给了叶晴空一个“不打扰”的眼神，轻车熟路地去了姜时晏的卧室。
叶晴空见状眉毛挑得老高：“你们同居了？！”她听赵明峻说，姜时晏的女朋友刚成年，他不会这么心急吧。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姜时晏已经被荣蓁误会了一次，解释的话都快背熟了，“我们就是普通的约会。”
叶晴空转了下手里的中性笔：“OK，我们说正事。”
工作上的事在路棉来之前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几分钟就敲定了最后的结果。没等叶晴空离开，姜时晏就迫不及待接出路棉，担心小女孩一个人受冷落。
她出来时，叶晴空正在玄关换鞋，姜时晏客套地说了句：“晴姐要留下来吃晚饭吗？我亲自下厨。”
叶晴空弯腰拉上靴子的拉链，一手扶着门框，开玩笑道：“你确定希望我留下来？”
姜时晏：“……”
“行了，你们注意点儿，窗帘拉严实了，要是再被拍到我可真要骂人了。”叶晴空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夹着文件袋和包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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