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津珩率先发现了贝瑶的异常，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程远。
他自然也听见程远的话。
贝瑶神色平静，眸光也很冷。
只不过，她并没有真的冲回去找程远。
见她似乎不想管，对她身世早已知情的易津珩说：“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
“不用。”贝瑶摇头。“这种人不配和我扯上联系了。”
易津珩猜到她不会接受，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
两人去了北港一家特色餐厅。
贝瑶现在入股星艺娱乐，和易津珩多了些业务上的交流。从前他们还不会这样，多少也会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至少没有现在这样客套。
工作上的话题，连贝瑶自己都讲的昏昏欲睡，更何况此刻本就一心两用的易津珩。
他直接干了手里的红酒，搁下杯子，用湿毛巾擦了下指尖，随后将毛巾重重摔在桌上，俊朗的脸上蒙上一层乌云，道：“你现在一定要和我这么客气？”
本来还在打瞌睡的贝瑶，被他的动作惊得清醒过来。
“没有啊。”
易津珩沉着脸色，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我一直以为……在你心里，我至少也占据了一点点的位置。可现在我却发现，那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他顿了顿语气，身体往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眸光依然温柔，“瑶瑶，我以为那几年你是真的依赖我。现在想想，你不过是在试图寻找一个暂时的慰藉，一旦不再需要，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等等！”贝瑶打断他的话，“是不是我让你误会什么了？我一直把你放在朋友的界限里，从未……”
“真的没有？你好好想想。”易津珩忽然道，神色认真无比，根本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贝瑶愣住，下意识去寻找过去五年里，与易津珩相关的片段。
好像……
也只有她躁郁症最严重的那两个月里，她的意识混沌，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知是她的臆想，还是真的…
她抬眸对上易津珩的眼睛，问：“你是故意在捉弄我吗？别这样，我不喜欢。”
话落，易津珩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竟从她眼底，看出了些许胆怯。
他沉沉叹了口气，“我是认真的。”
说到这里，易津珩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很简短的录音。
几秒后，几道声音传了出来。
贝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崩溃的时候，是那样无助。而坐在她对面的这个人，是她当时想要求生时，唯一抓住的浮板…
这段录音，仿佛是在提醒着她，这一小段不可磨灭的过去。
录音放到一半便结束了。
易津珩也没有把这段录音的完整版录下来。
他的本意，并非要用这个去威胁什么。只是想要告诉贝瑶，他，不仅仅只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他早晚有一天，会取代叶旭的位置。
贝瑶问：“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想让你清楚，自我从K国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你。原本以为我可以等，可现在……”易津珩贪婪看着贝瑶的每一寸眉眼，“我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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