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挑眉，走到亭中坐下：“这就不欢迎四哥了？”
“不是，”楚娴摇头：“就是有些意外。”
“恩，哥哥我也挺意外的。”五格打量了一下这个精致的小院子：“竟然跑到这儿来了。”
看不出来，四爷还会金屋藏娇。
五格笑了笑：“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楚娴点头：“漱玉阁，潭柘寺后山。”
“还有呢？”
楚娴疑惑，这儿不就是个小院子小阁楼吗，很精致，但是还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小院子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到底哪朝哪代谁建的，后来年久失修就荒了。再后来就到了潭柘寺的地界里。不过两年前就不是了。”
“这地方以前我来过一回，当时瞧着环境不错，还跟震寰大师说，想修整一下我搬过来客居读书修身养性。结果磨了两年，好说歹说他都不松口。再后来，他说这儿已经不属于潭柘寺了。”五格啧啧摇头：“原来是被四爷弄到手了。”
以前真没看出来，这位四爷竟然是个不显山不漏水闷头吃肉的主。
五格心里颇为郁闷，明明他跟潭柘大师也认识了十来年了，而且是忘年之交。自费掏腰包秀气一下来住住都不行。
结果人家四爷直接把这小院子从潭柘寺给摘了出去，还在这儿给她妹妹过生辰用。
好在是给他妹妹过生辰的，倒也没那么不平了。至少没落到外人手里。
楚娴明白了，这个是四爷的私宅，得来不易的那种。
算上从木兰回来时住的那个小院子，再加上这个漱玉阁，她知道的私宅，有两座了。四爷还有没有别的房产？
想到刚拿到管家大权时，账面上只有四千两银子，那时候她还心疼难受的要命，其实他一点也不穷吧！
她手臂拄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五格一眼瞧见她腕上带着的手串，瞬间双眸放光：“这手串是……”
他转了转眼睛：“四爷给你的？”
楚娴点头，微微抿唇笑了：“他给我的生辰礼物。”
“四爷还真舍得给，”他瞧着楚娴，与有荣焉：“且不说这手串至少价值三千两，关键是有价无市，没人敢买，而且这东珠这么大，他也真敢给你戴。”
楚娴脸更红了，低低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点女儿家的得意：“四爷说这是太皇太后当年赏给他的。”
“我知道。”
“四哥你又知道了？”
“迦南东珠八字箴言手串，世上就这一对，你要是不信，就看看那些珠子，是不是侧面小孔被磨了一圈凹口，每一个扣上都有八字箴言。不过是梵文，我估摸着你也看不懂。”
“你能看懂？”
“我看不懂，但我知道。”
“……”楚娴仔细看了看，果真如他所说：“这手串还有什么来历？”
“听说那八字箴言是太宗皇帝亲手所刻，赠予孝端文皇后的。后来孝庄文皇后诞下顺治爷时，孝端文皇后把心爱之物赏赐给了她。”
“这么贵重的东西，太皇太后当年怎么赏给四爷了？”楚娴惊呆了，完全没想到这手串还有这来历。
这……应该赐给太子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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